“嘯天死了,嘯天死了...”
離得近些便會聽到這四個字,如此反複,而他每說一次,就多流出一滴淚珠。
就在這時,屋內,走出一道纖細的身影,月光慢慢照耀出她的模樣,白衣白發的她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卻而代之的是一股濃重的哀默,眉頭間總是皺著,雙眸冷漠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若莫,難道你不想為小天哥哥報仇嗎?”
冰冷的話語,慢慢從那幹枯的紅唇裏吐出,白無情冷眼看著若莫。
本以為這若莫會隨著自己前去報仇,可話語過後,若莫依然沒有動靜,放佛死了一般。
“若莫,不是我白無情不尊敬長輩,而是你這父親做的太過窩囊,小天哥哥死了,你居然沒有絲毫憤怒,隻是自己坐在這裏獨自傷身,這樣做有用嗎?”
安靜了許久,白無情終於將心中的怨恨吐出,從這句話開始時,淚也就跟著流了出來。
也許是這句話觸動了什麼,若莫便是抬頭瞧了瞧抽泣的白無情,旋即無奈一歎。
“白無情,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我家嘯天,可你有沒有想過,大陸早已分成五塊,從止修大陸到帝之兩閣需要經過什麼,我不知道嘯天是怎麼過去的,但我,真沒那個本事。”
聽了若莫無奈的話語,臉色鐵青的白無情也回想起那段跟隨若嘯天的艱難日子,雙眼中的殺意便收回了幾分,但至親的他讓得白無情很是怨恨,可麵前的人是小天哥哥的父親,隻能在念想出來之際掐滅。
重重歎了口氣,處在邊緣的憤怒強忍著,白無情冷眼看了若莫許久,揮袖離去。
屋子又恢複了安靜,若莫還是在呆望著。
“若莫,你給老子滾出來。”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怒吼,而若莫聽了也是神色一變,抬起了那憔悴的麵容,開門出去。
門口,一位身穿白色衣飾的老者,怒睜著雙眼盯著麵前的若莫,而若莫也是驚愣在原地。
“爹,你怎麼回來了。”
麵前的白衣老者便是若莫的父親,若嘯天的爺爺若元修,也是當今若靈閣的大長老。
“混賬,你瞧瞧你落魄的樣子,若是明日你這樣就滾出若靈閣,我若元修沒有你這樣的廢物兒子。”沒有理會若莫的問話,若元修冷漠的看著若莫,怒罵道。
“話說,那小丫頭是不是來過了?”行至門口的若元修頓了一下,側臉問道。
“對,白無情來過了,她說要給嘯天報仇。”看著那矮小的身子,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溫暖,還是老爺子能震的住啊,如今若元修回來,在內心上給予若莫不少寬慰。
“愚蠢。”
剛進來的若莫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喊嚇了一跳,而桌子上也是顯現出一個手掌印。
若元修那儒雅的麵容上出現了憤怒,旋即從戒指中取出兩封信,丟給若莫說道,“死要見人活要見屍,我不相信我孫子這麼就快死了,你也別在這裏瞎說。”
“若嘯天雖然失蹤了,但是生是死誰都不知,把這白布換上紅布,接著過年,閣主不在,我的話還是管用的,明天你和若震分別去戒欲門和埔芸舍,讓他們管事的人來這裏商量下對策。”
“如今大陸的格局變了,落神殿將欲血池吞並了,而血魔也不知所蹤,我看魔門宗也快了,我們雖然身隔千裏,但也要有準備。”
話語說完,若元修便離開了房間,而若莫則是望了望窗外的夜空,低聲喃喃道。
“孩子,相信你還沒死,一定要等著爹來救你啊。”
語落,若莫也消失在屋內。
就這樣若嘯天的死隨著帝妖洞穴慢慢傳開,原先忘記他的人們,也因為這句話而惋惜那神器,可人死,再去找也找不到,便是徹底對那神器消了念想。
大陸中唯一一把已知的神器神欲天殘劍也隨著閣主若齊天銷聲匿跡,起初人們還以為是若靈閣說的托詞,可時過數年也不見蹤跡,便是遺忘了這段。
而稀土嶺出土的一把偽神器殘月小風刀卻掀起了大陸一片腥風血雨,當然也牽扯到了若靈閣,這些都是若嘯天不知道的,等他回到這裏的時候,所麵對的幾乎成了整個大陸,就連若靈閣也無法給他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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