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離黑著臉,看著肖瑤 ,有些暗暗磨牙,不知道這丫頭在玩什麼。
肖瑤也不讓二人起來,便這麼跪著吧。
“兩位表妹出身大家,又在宮中住過一年,想來定是有些能耐的。”
陳淑慧忙搶著回答:“琴棋書畫,我們自小便精通。”
見肖瑤微微皺眉,陳淑嫻便知道陳淑慧答的不是肖瑤想要的。
眼轉一轉,陳淑嫻便接著道:“詩詞歌賦、女紅刺繡、鋪床疊被、紉麻輯苧、遞茶送湯……侍奉夫君、管事持家的諸般本領,我們姐妹都是受教過的。”
肖瑤一臉欣慰,點點頭,“既然學過管事持家的本領,那就好。你們也知道,我呢,是鄉下女人,又是個大夫,醫院裏的事便忙個不停,王府裏實在顧不上、也管不來。”
兩人聞言,相互偷偷看了一眼 ,心中大喜。聽這話音兒,竟是準了。
同時又對肖瑤重新生了鄙夷,還知道自己是鄉下女人!
“我們府裏家大業大,用別人,我和王爺也不放心。兩位表妹是自己人,正堪大用。我有心把王府交給你們,卻又怕辜負了王爺的信任。”
兩人聞言,心中一涼, 聽著怎麼又變卦了呢?便抬頭看著肖瑤。
“你們兩位呢,要想替我管好這個家,還是先從小處做起。既然如此,幹脆便如王爺所說,先去擁翠山莊管個小莊子,權當練練手吧。”
兩人大吃一驚,怎麼繞了半天,又回到起點了!
軒轅離低頭悶笑。
就知道這丫頭是個壞的,怎會就這麼認輸了呢!
陳淑慧沉不住氣,囁喏著,“王妃,我們不想……”
肖瑤登時便沉了臉,怒道:“此刻便敢跟我說‘不’字?剛才還說什麼做牛做馬?”
說完,也不管兩人發白的臉 ,起身看向軒轅離,“軒轅離,把她們該扔哪兒扔哪兒!”
不管不顧身後兩人在身後:“王妃!王妃!”喊個不停,轉身進了臥室。
軒轅離背著手,看著張口結舌的二人,一臉冰霜,“速速離府。”
說完,大踏步地也進了臥室。
陳淑嫻兩人癱坐在地上,捂著臉痛哭起來。
月照便上前勸道:“兩位表小姐,看地上涼,我們還是離開吧。”
“滾!”
陳淑慧怒喝了一聲,爬起來,便去扶陳淑嫻,“姐姐,我們走!”
陳淑嫻哭哭啼啼地起了身,轉眼看向無聲無息的臥室,眼睛裏閃過一絲狠毒,輕聲道:“淑惠,我們去山莊!”
陳淑慧驚訝地忘了哭,“姐姐!”
“走!”陳淑嫻挺著脊背,跌跌撞撞地疾步出了春長院,來到院門口,抬眼看著門上的牌匾,暗暗磨牙,“這裏早晚是我的!看你這鄉下女人到底能呆多久!”
都說女人心情鬱悶的時候,或者拚命購物、或者拚命幹家務,果然沒錯。
這裏也沒有什麼好買的,肖瑤便成了那種拚命幹家務的類型!
臥室已經很幹淨了,肖瑤還是自己又收拾了一遍。
肖瑤甚至到了小廚房,親手做了兩個菜。
雖然不明顯,軒轅離在肖瑤的事上可謂心細如發,自然感覺到了。
軒轅離對於父皇和母妃的做法恨之入骨,卻又不能殺上門去,陳氏姐妹也殺不得,隻能委屈了愛妻。
見肖瑤端過來飯菜,軒轅離幫忙接過,道:“辛苦了。”
午飯很豐盛。
肖瑤吃得不少,吃完了,卻不能睡。
可是,再也沒什麼家務可幹,外麵又冷,肖瑤突然想到王府中事,“不如,我們把賬本拿來看看。”
軒轅離隻得同意,“本想讓你歇幾天再看,既然無事,便看會兒也好。”
管家急急忙忙地通知賬房,很快便拿來了賬本。
兩個月不在家,府中各種進項、開支發生了不少,本子雖不厚,卻項目繁多。
肖瑤看得頭暈眼花,又有些食困,很快便沒有了興致,一把推給軒轅離,“你看吧,我睡了。”
軒轅離哭笑不得,“也好。”
看著肖瑤躺在了床上,軒轅離體貼地給肖瑤蓋好被子,便來到西廂。
那裏算是軒轅離的書房。
軒轅離和賬房簡單對了一下賬目,見清清楚楚的,也沒有什麼差錯,便打發走了賬房,自己也回了臥室。
見肖瑤竟已經睡著了,軒轅離坐在床邊,看著肖瑤的小臉,陷入了沉思。
“今日表妹們的話,讓這丫頭多心了吧?”軒轅離想到兩人提到什麼不孕的話,恨得咬牙切齒,“下次再敢說,非打她們的嘴巴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