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還擔心那西北狼崽子們打過來,我們豈不是要逃難去了。這下好了,以後也不用擔心打仗的事了!”
“嗯,”肖文道:“以後咱們和北齊還是友鄰 ,也不用擔心他們的事!”
軒轅離點頭,“朝廷是有這打算,要和北齊和談,劃定邊界、簽上契約。若能保證百年無戰事最好。”
肖瑤看了軒轅離一眼,暗忖:“該不是自己的話起作用了吧?想讓南豐國和西詔國和談,現在果然和談解決了。若是也和北齊國和平相處,從此天下無戰事,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趙秀麗猛地想起軒轅煜,問道:“小六子在你們家過得還好吧?”
“多謝兩位照顧舍弟。他很好!”那小子,常常寫信到西詔。
“那個,”趙秀麗看著軒轅離,謹慎措詞,“回家呢,跟你爹娘說說,多疼愛小六子一點兒。你若是在家,也要多看顧些。這孩子挺可憐的!該不是因為太胖,被你父母嫌棄了吧?要不,他們大半年的也不過來看一眼?”
肖瑤黑線,娘這是要發牢騷嗎?
軒轅離略一思忖,分辯了一句,“他們……不方便。”
趙秀麗不屑地說道,“什麼不方便?又不是皇上貴妃的出不了宮!再說了,還能有什麼事兒比自己的孩子重要?”
還真讓她說中了!
肖文見軒轅離一臉哭笑不得,突然舉得非常解氣。
肖瑤正要說話,趙秀麗突然想到了薛娜,歎了一口氣,道:“還有薛娜這丫頭,爹死了也就算了,娘也不來看、哥也不來看,瘦成什麼了!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唉!”
軒轅離眼睛一閃,“薛娜?必是說的塔娜公主!”
肖瑤看向軒轅離,見軒轅離笑意微微,並不說話,倒放了心。
塔娜在這裏,他是肯定知道的了,月照和月華二人必定做了回報。
不過,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他對塔娜怎麼樣,可見以後也不會錯待了。如此,自己便可放心。
隻是不知道那庫依木被他怎麼了?自己要求留庫依木性命,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聽了沒有?
肖文端過水杯,遞給趙秀麗,“阿瑤說了,沒事兒多喝水。”
“我記得。”趙秀麗笑著接過,一口氣喝了,用手絹沾沾嘴,道:“我起身轉轉去,你陪將軍說說話吧。”
肖瑤忙起身扶著,娘兒倆出了房門。
肖文和軒轅離二人在屋裏端坐,相互看了一眼,都有話要說。
到底還是軒轅離先開了口,“叔父,半年未來拜見,失禮了。”
肖文擺擺手,“國事為重,無礙的。再說,過年你也差人送了重禮來,我們都很喜歡。”
軒轅離道:“此番回京,必稟明父皇母妃,派人前來下聘,還望叔父成全。”
肖文知道此事已經不是可以推脫的了,可是一想到阿瑤要嫁入皇宮 ,成為皇妃,就心慌不已。
“京城離此地有兩千裏,以後想見阿瑤是很難的了。再說,從此後阿瑤入了宮,聽說那裏都……”
肖文終於咽下了“是吃人的地方”幾個字,頓了一下,憂心忡忡,“阿瑤孤身一人,又沒有父母兄弟撐腰,萬一被人欺負了去,我的心……”
軒轅離起身,抱拳道:“叔父且寬心,阿瑤是我的妻,我自會護她終生!我還是那句話,阿瑤的身份您不必憂心,我自有辦法。以阿瑤的本事,自然能博得父皇、母妃的歡心,想得個與皇子匹配的身份並不難。”
肖文有些迷茫,“此話怎講?”
看軒轅離起身,肖文抬手示意,“你坐下說。”
讓皇子如此站在自己麵前,到底心裏還是有些壓力的。
軒轅離道:“這次南豐國大勝,全憑連發弩之功。叔父或許不知,這連發弩是阿瑤做出來的,我已經如實稟明了父皇!”
肖文聞言,果然大驚,一臉不敢置信,“什麼?那弩竟是阿瑤那丫頭想出來的?”
“是!”軒轅離淡淡微笑,“阿瑤必會得了朝廷的大賞,到時候會得個高些的身份,必定會堵了朝臣的悠悠之口。”
自己的婚事雖可自己做主,但是不會太過順利,以自己的身份娶阿瑤一介農女,必會遭眾人非議甚至阻攔!
見肖文雖臉有憂色,卻不再說什麼,軒轅離道:“叔父放心,離必十裏花紅、以正妃之禮迎娶阿瑤。且終身無側妃、不納妾!”
肖文有些詫異地看了軒轅離一眼,“當真?!”
這小子以前雖說過,但是男子之言豈可全信?胡員外不過鄉村小地主,尚且納妾娶小。
肖文對軒轅離的話並不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