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利卻望著白桐開車遠去的方向,久久沒回過神。
“她應該沒事,你應該擔心的是白桐現在這麼輕鬆的走了,徐以沫是不是有事?”宮洛銘在身後道。
星晴驟然醒過神,再顧不上其他,飛快的朝屋裏奔去。
宮洛銘卻是不緊不慢,將車鑰匙遞給了淩利。
“徐以沫不一定在這裏,白桐是不是在唱空城計也說不準,我要留在這裏保護星晴,隻能麻煩你去繼續追白桐了。”
淩利渾身一震,抬頭神色複雜的看了宮洛銘一眼。
“放心,油門踩到底,以我這車的配置,你肯定能追上他,撞翻他都沒問題。”宮洛銘繼續道。
“……謝謝。”淩利低頭接過鑰匙,飛快的上了車,毫不猶豫的朝白桐離開的方向追去。
其實,剛才淩利跟進屋子時已經看到了徐以沫,宮洛銘應該也知道,但他卻故意說了這些話,還給了她車鑰匙讓她去追白桐。
所以,淩利對他說了‘謝謝’。
因為宮洛銘知道,她是想去問一個答案,就像一開始她冒險跟進院子,是有個問題憋在她心裏,她必須找白桐單獨問清楚!
*
獨棟院落裏,迂回的地下儲藏室中,一個陰暗的角落裏,有一團漆黑得毫無聲息的人影。
“徐以沫。”星晴喊。
她打開了手機電筒,照亮了角落裏的黑影。
徐以沫蹲在那裏,手上和腳上拴著鐵鏈子。
她身上還是穿著當天在酒店被抓時穿的衣服,不過已經汙擰不堪,頭發披散著,擰成一團一團的沾著各種垃圾,臉上烏黑一片,整個人十分狼狽。
她卻似乎渾然不覺,此刻正抱著盒飯往嘴裏機械的塞著食物。
即使被燈光忽然照到,徐以沫也隻是呆呆的看過來,再沒有更多的反應。
看上去,她已經傻了。
“徐以沫,你還認識我嗎?”星晴提高聲音。
徐以沫仍然低頭吃著東西,不理會她。
“是我啊。”星晴朝她走去,一邊走一邊放緩聲音道:“那天在酒店的1708,原本應該聚眾戲毒被抓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啊。”
聽到這裏,徐以沫吃東西的動作終於頓住了。
“想起來了嗎?”星晴離她已經很近了。
“嘿……”徐以沫低下頭,咧嘴笑開,剛剛吃進嘴裏的食物都悉數掉在地上,“哈哈哈……”
像是想起了什麼,徐以沫越笑越大聲,越笑越停不下來。
忽然,她笑聲中斷,冷不丁就朝星晴撲了上去。
“我殺了你!賤人!!”
她想要掐住星晴的脖子,可手上纏繞的鐵鏈讓她手舉到一半,就再也無法向前。
“賤人!賤人!”掐不到星晴,徐以沫與星晴麵對麵的近在咫尺,她猙獰的喊,歇斯底裏的叫,“我殺了你!殺了你!!”
星晴任由她叫著,直到她的力氣消耗殆盡,最後氣息都變得幽若。
“賤人……”徐以沫頹然的跪坐在地上,嘴裏還在喃喃的罵。
“今天沈書董要和蘇雨容結婚了。”星晴半響道。
聞言,徐以沫緩緩抬起頭。
“關我什麼事?”她奇怪的問,好像星晴說的事對她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