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胸口劇痛,白桐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那一刻,他分明聽到了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
可是沒有完,宮洛銘揪起他的衣領,接著又是結結實實的一拳揍到他的臉上,一拳,兩拳,三拳……
就像在打一個人肉沙包,宮洛銘不知疲倦的揮著拳頭,似乎要把白桐的臉打爛為止。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白桐的臉已經被打成了豬頭。
每一塊皮膚都極度膨脹著,青紫一片中,隻留下眼睛的一條縫,在血淋淋的視線中勉強能看到一點光。
“住手……”白桐終於忍不住求饒,接著再也沒了力氣,“咚”的倒在地上。
十幾個黑衣人想他也望塵莫及,隨宮洛銘來的車裏,黑壓壓的出來了一片人,早已經將他們全部製住。
白桐趴在地上,顫悠著手伸向胸前的口袋。
“放過我,我把東西給你……”
話音未落,他就再度發出一聲慘叫。
宮洛銘竟然直接拽起了他的頭發,朝一旁的花壇撞去。
白桐驚恐的瞪大眼睛,不等他看清那花壇的紋路,眼前便迅速變黑。
“咚!”
“啊!!”撕心裂肺的哀嚎,血如泉水般從白桐的頭頂流下來,瞬間染紅了他整張臉。
一下又一下,宮洛銘繼續拖著他往那花壇上撞,每一次都讓他幾乎要死去。
車燈點亮的小區中央,除了白桐的慘叫聲,再沒有一絲聲音。
從頭到尾,宮洛銘都沒有說一句話。
除了施暴,他什麼也不做,他眼裏隻有鮮血。
他強有力的手死死的抓著白桐的頭發,幾乎要將那頭皮都連根拔起。隨著一次次猛撞,陶瓷碎片鑲嵌的花壇紋路都消失不見,隻有模糊的一片赤紅,混著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在夜色中顯得那樣觸目驚心。
星晴一直在抖,直到那觸目驚心的紅刺痛她的神經,她忽然再也忍不住,大喊:“宮洛銘!”
正在施暴的宮洛銘的手終於頓了頓,可也僅僅隻停頓了一下,就又將白桐的頭繼續向花壇上猛撞。
這一回,白桐連慘叫聲都不再有了,繼續這樣下去,他真的離死不遠了。
“宮洛銘!你住手!!”星晴尖聲叫起來。
她怕極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看到這樣的宮洛銘,她怕到了極點。
洛銘終於頓住了動作,緩緩的站起身。他手中仍拎著白桐的頭發,白桐癱在一片血海裏,像拎著個奄奄一息的布偶。
血染紅了宮洛銘的兩隻手,在夜與車燈的反襯下,他巨大的影子投影在遠處的樹木上,那樣猙獰恐怖,好似一個地獄歸來的怪物。
“住手……宮洛銘。”寂靜中,星晴的聲音在顫抖。
“咚——”宮洛銘終於扔開了白桐。
他抬起頭,看著星晴。靜靜的,他們在這樣的夜空下互相注視著對方。
宮洛銘定定的朝她走來,他的腳步不快,如果星晴想要跑,她可以逃。
但是她沒有,單是宮洛銘這樣注視著她,就仿佛給她施了定身咒,讓她無法移步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