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隻走白道,危險很大。”宮洛銘何嚐不知道他們的擔心,“所以,現在路給你們自己選:要走黑導的人,可以直接去投宮明宇,至於要繼續留在宮家,跟我宮洛銘的,隻有一條路——不帶槍、不染血的路。”
按照宮洛銘的意思,宮家的黑白兩道,今天開始,竟然要正式分家!
一片寂靜中,沒有人動。
“唔唔!”被堵住嘴的莊玉衡掙紮著。
宮洛銘冷冷一笑,“放開他,讓他滾。”
莊正一愣,卻還是讓人放開了對莊玉衡的鉗製。
“勞資走!”掙開控製後,莊玉衡立刻大吼,“記住今天,宮洛銘,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勞資就看你走不走得出一條不帶槍、不染血的路!”
說完,莊玉衡直接離開。
沒有人留他,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宮洛銘,那個如當初的宮正權般,渾身充斥著殺伐果絕的男孩。
不,確切說他已經不再是個男孩,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成為了整個宮家的頂梁柱,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一個讓人從心底忌憚的宮家少主!
沒有人再有離開的意思,宮洛銘神色略微緩和。
他轉身,將星晴牽到身邊,十指相扣,他絲毫不避諱。
“既然大家都沒走,我就當你們默認了的選擇,今天各位長輩親人都在,我想舊事重提一次——最後一次。”宮洛銘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星晴是我的女人,是我未來的老婆,希望大家對她就像對我一樣,誰要是欺負她,就是欺負我宮洛銘本人。”
欺負他宮洛銘本人,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剛才的莊玉衡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宮洛銘眼裏,欺負星晴的人,不分家人還是外人,他們都隻有一個統稱:欠收拾的人。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在這時,側廳的大門緩緩打開,宮正權坐在輪椅上被推了出來。
眾人齊刷刷回頭,“老爺!”
宮正權坐著輪椅緩緩來到大廳中央。
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宮洛銘走上去,替宮正權把輪椅固定。
“晚宴還沒開始,您出來這麼早做什麼?”
宮正權頭上的傷雖然沒有致命,但畢竟凶險,醫生建議應該臥床多休息。
宮正權沒有回答,隻敲了敲輪椅把手,管家瞬間明白,立刻張羅:擺宴。
宴席很快擺好,接下來是就坐。宮正權坐最正的主位,左手邊是莊月,這是慣例。
而右手邊,平常宮雪在的話,都是宮雪坐,而宮雪今天卻把位置讓給了宮洛銘。
所有人都明白這個意思:宮明宇入了黑導,宮正權重傷,在這個節骨眼上,挽救了整個宮家的宮洛銘,無疑就是宮家未來的家主。
宮正權默認了宮雪的做法,而接下來的一幕,又讓所有人呆住了。
宮洛銘自然而然的為星晴拉開了椅子,星晴微微提起裙子,悠然的坐了下去——那正是宮正權右手邊第二個位置,緊挨著宮洛銘的,宮家正牌兒媳婦的位置啊!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用餘光瞄著宮正權的反應:要知道,上次星晴可是被宮正權親自趕出宮家的啊!
像是感覺不到周圍的詭異氣氛,星晴靜靜的坐在那裏,不卑不亢。
為她安置好位置後,宮洛銘也入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