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尤文姐,您剛才進來時,我就在床上,根本沒有下地啊……”
星晴所在的病床離那桌子至少有五米,就算她的腿再長,也不可能給尤文使絆子。
門口的女人也麵麵相覷,互相點點頭。的確,剛才她們都看著的,星晴一直坐在床上,絕對沒有機會對尤文下手。
但,若說尤文是無緣無故摔倒的,還差點摔倒在一顆釘子上,這事情無論如何也太“巧合”了!
“指紋,查指紋!”尤文盯著星晴,冷聲喝道,“這顆釘子上如果有你的指紋,就肯定是你設計害我的!”
星晴臉色一白,卻低下頭沒說話。
一旁的醫生忍不住道:“那個,釘子是從星晴手掌中取出來的,有她的指紋很正常,這說明不了什麼的尤文姐。”
“除了她還能有誰?!剛才就她一個人在這屋裏,而且還是她讓我過來拿道歉信的!”
說到這裏,尤文猛地抓起桌上那張信封,拆開一看,頓時黑下臉,因為信裏的一張白紙上隻寫了三個字:道歉信!
“你騙我?”尤文死死的瞪向星晴。
星晴卻是無辜的眨眨眼,道:“是道歉信啊,尤文姐,白紙黑字寫著呢。”
“撕——”尤文氣急了眼,一把將那信撕得粉碎,最後將那碎片狠狠的朝星晴砸去,碎紙卻是撒在半空掉下來,像一場雪花。
星晴卻緩緩道:“尤文姐,您別生氣,現在找不到撒釘子的凶手,不代表永遠找不到。就像我,那些害我的釘子上也沒有凶手的指紋,但這又怎麼樣呢?我早晚有一天會把她抓到,畢竟,做壞事的人,總會有破綻的,不是嗎?”
尤文臉色一冷,擰聲道:“我來,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的,你無緣無故打了白蘭,去道歉!”
星晴盯著尤文,目光逐漸冷下來。
“尤文姐,您剛才差點被一顆釘子紮,就敢斷定是有人陷害。怎麼一到我這兒,就成了子虛烏有的事了?說起來,我下午可是差點被十幾顆釘子紮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是啊,星晴這話,講道理是無懈可擊啊!
憑什麼尤文差點被紮就是有人陷害,而星晴就是活該?說起來,星晴的手可是被釘子紮得重傷呢!
“不是吧,星晴下午真的差點被十幾顆釘子紮啊?”
“聽說是啊,從高台上摔下來,那些釘子就在草地裏。”
“這麼嚇人?誰放的釘子啊?”
“不知道啊,不過聽說當時隻有白蘭在場……”
聽到周圍的議論,尤文這才意識到,自己又星晴利用了!
她臉色一黑,強行道:“我聽不明白你在胡說些什麼,不過既然你沒有道歉的意思,我也沒有時間跟你浪費!”
說完,尤文轉身就要走,
“尤文姐,我還沒說完呢。”
尤文的腳步一頓,在一眾人齊刷刷的視線中,星晴盯著她的背影,涼聲道:“您剛才還有一點說錯了,我不是無緣無故打的白蘭,我打她是因為,她就是撒釘子害我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