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嚴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那柄劍上,冷不防身後勁風劃過,當下一陣大驚,急忙是將心中的那抹貪念,盡數拋開。頭也不回,身體往一側就地一滾,便是險險的躲閃了開去。
“轟……”
那把劍鞘擦著納嚴的後脖頸,斜斜的劈了下去,直將那桌案,劈成了兩半。
納嚴有些慌亂,快速的爬了起來,抬頭望去,隻見一道手拿長劍的倩影,輕盈的轉過身來,旋即,那淩厲的劍鞘如狂風驟雨般激射而來。
“靠,是她。”
納嚴暗自心慌之時,那劍鞘的鋒芒已然欺至,當下保命要緊,也顧不得許多。納嚴順手抄起掃地的笤帚作為武器,武源力凝練全身,同時,腳踩蓮花步,身形一邊後退,一邊抵禦著對手的攻勢。
“咦……”
對麵少女輕咦了一聲,在發覺納嚴是修武者之後,卻是沒有在繼續追殺。身形點閃,擋在了出口的位置,杏目怒視,沒有說出半句話來。
“這……這個,我……”
望著眼前的九公主,納嚴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怕什麼來什麼,誰承想就是那麼一會工夫,便是被她瞧到了。現在倒好,顯然前者是將他當作小偷了,這剛剛見過兩麵,便是留下了個偷盜的惡名。想必不解釋清楚的話,今日他是逃不出去了。
“臭賊!想不到我昨天才帶你進來,今日便是露出了原形啦……”九公主怒氣衝衝的斥道。
“公主你誤會了,其實我是……”
“少說廢話,受死吧!”
不待納嚴說完,九公主便是劍鞘一抖,身形再度衝起,朝著後者衝殺過來。既是到了此時,依然用的是劍鞘,並沒有拔劍。
砰~
砰~
兩個人都擅長用劍,而納嚴則是拿笤帚當作劍用,雖不甚好使,但一時也是難解難分。
“這公主的劍鋒淩厲,內勁很足,看來武修實力定也是在武嬰級別之上。現在她還沒有出全力,我必須盡快的解釋清楚,要不然待會來真格的,我必不是對手。”納嚴心中暗自揣摩,多年的戰鬥經驗使他清楚的看到了兩人的差距,當下身形一個爆閃,跳出了圈外。
“等一等,你聽我把話說完,在動手不遲嗎!”納嚴急切的大聲叫道,
“呸,本姑娘不想聽你這臭賊的辯解。”
孰是納嚴如此,但九公主一點都不買賬,手中長劍連帶著劍鞘,在空中劃起陣陣的破風之聲,比剛剛更猛烈的攻擊施展而出。淡藍色衣衫微微浮動,裹在裏麵的那纖細的嬌軀,若隱若現,使人不免浮想連篇。
但這時,納嚴腦袋裏卻是全無雜念。心中又氣又恨,眼前這公主,也是有些太蠻橫了吧?張口閉口,就是臭賊臭賊的叫著,這讓他極為不爽。而且,經過一番打鬥,胸口上的傷也漸漸疼了起來,要是持續這般下去,很可能會有性命之危的。
納嚴心說,罷了,看來想要心平氣和的和她解釋,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為今之計,隻能先將其打敗,然後在做理論。
再次尋了個破綻,納嚴跳將而出,麵無表情的對九公主說道:“既然你不願聽我解釋,那為何遲遲不肯拔劍呢?”
九公主冷冷的一笑,略帶鄙夷的說道:“拔劍?哈哈,對付你這個小角色,我還用不著拔劍。”
“哼!狂妄。既然公主這麼有自信,那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把。”納嚴已然想到了一條計策,當下便激將了起來。
“賭就賭,你說,賭什麼吧?”
不出其之所料,蠻橫單純的九公主果然上當。
納嚴心中暗喜,但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裝作略微的沉思了一下,然後道:“就賭我留在這裏的權利,如何?誰先倒地就算輸,點到為止。我贏了的話,就繼續留在這裏,今天的事,你就當沒看見。而若是我輸了的話,那不勞公主驅趕,我自己走人。”
納嚴想的挺美,以為這樣便是無論輸贏,都可全身而退。但那九公主,也全然不是個傻子,當下沉思了片刻,張口獰笑道:“贏了的話,就照你說的辦。不過要是輸了,別以為一走便能了之,帶我把你關進大牢,死刑伺候。”
“……”
納嚴聽聞此話,一時無語,心說這臭丫頭,還真是夠狠的。手中那破笤帚往前一指,納嚴也不再理會對方是什麼身份了,到了這個時候,必須的給她點教訓才行。
“來吧……”
一聲爆喝,仿佛是導火索一般,瞬間點燃了彌漫在空氣中的火藥。二人身形不斷輾轉騰挪,劍鋒四起,打的不可開膠。隻是可憐了這新建好的楠木廳堂了,時不時的便是會有東西被打碎,而這些東西,全都是價值連城。
一番苦戰,納嚴漸漸的落在了下風,實力上的差距加上他舊傷未愈,這一結果,他還是料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