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辰領著水菡兒回了院內,心情頓時舒暢不少。突然想起方才說的今夜還會落雨的事情,馬上宣了當地的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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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宣了知府來是為何事?”水菡兒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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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隻有柳州降雨,柳州臨近幾個州府還是沒有落雨,雖然河流的水多少能夠供上一些給臨近的州府,但是還是讓柳州多幫幫臨近的州府吧,朕想讓官府這邊多儲些雨水,送到臨近幹旱的幾個州府去。”寒天辰沉思道。畢竟現在隻解決了柳州的旱情,其他幾個州府的情況還是要留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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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來了後寒天辰詳細安排了這些事情,讓知府去做。“對了,你讓城郊能種糧食和蔬菜的農家都盡量尋些能夠再秋冬栽種的東西先種上,這樣冬天到的時候,柳州也不必都靠著朝廷裏的補給過日子。”何況現在和月曜的戰還在打著,國庫內大概也不充盈了。寒天辰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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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打算何時回京?是否還要去柳州附近的幾個州府看看?”水菡兒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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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幾日了吧。”寒天辰想了想道,“京中已經有太多的事情都沒有處理了。”雖然蘇梓是水遠航的門生,值得信,但是對付安振遠這隻老狐狸,寒天辰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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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子命人傳了膳,寒天辰和水菡兒才坐下,就有暗衛前來。水菡兒在邊上不知道是走還是留。剛想退下,寒天辰卻拉住水菡兒的手輕聲道:“你吃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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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辰示意那暗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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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恭敬行禮道:“皇上,關於鄴城中楊大將軍被殺一案和您在途中遇襲一案都有了大致的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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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說楊明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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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屬下派人仔細研究追查了楊大將軍中的毒,是罕見的毒仙散。而這毒仙散江湖上隻有製出這毒藥的散石毒王才有。屬下托人問出了近日這毒王都將這毒藥賣給了哪些人,略有一些眉目,隻是還不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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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寒天辰冷聲道,水菡兒安靜地吃著飯,但是一個字都沒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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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過那毒仙散的都是江湖人,隻有一個崆峒派的人和丞相府的人接觸過。隻是不知道這藥是不是又轉賣給了丞相府的人!屬下會繼續派人追查。等有了確切的消息再來和皇上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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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寒天辰拍案而起,嚇得水菡兒險些嗆著,“是安相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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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聖明!”寒天辰臉色難看了三分,“那夜襲朕的那一夥人呢?還是夜墨麟?”寒天辰聽到這裏大概也能確定了,早在他遇襲時就想到了這些。安振遠還不至於現在就要對他下手,畢竟他的女兒是他的皇後。但是夜墨麟就沒有這些顧忌了。從之前墨香閣、竹韻閣的事情來看,夜墨麟怕是時時刻刻想著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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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聖明!死在小樹林和懸崖上的黑衣人中有幾個人的身份屬下追查後發現大部分是江湖人士,但是其中有一個位是早年就跟著十王爺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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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墨麟!”寒天辰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攥緊了手。大掌一揮,讓暗衛先退下了。水菡兒此時也沒有心思吃飯了,伸手拉過寒天辰緊攥的手,輕輕掰開:“手上的傷還沒好,別這麼用力,不然傷口又得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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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辰頹然地坐下,低聲問:“菡兒,方才你也聽到了,安振遠殺了楊明肖,朕知道,他不過想要安插他的人進去而已,想要將邊境的軍權攬在手裏而已。”他還是陌筱筱的父親,可是他怎麼能夠這樣,若是筱筱知道了,她還能像從前一樣信誓旦旦地說,爹爹也是向著皇上的嗎?而他,更因為安振遠是陌筱筱的父親,而不能輕易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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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菡兒一愣,眉角幾不可聞地抖動了一下,她知道寒天辰心裏的糾結和痛苦,輕聲安慰道:“皇上方才也聽暗衛說了,還沒有查清楚呢,且末過早下定論,更別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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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辰閉眼反手握住水菡兒的手:“還有朕的十皇弟,心心念念想讓朕去死啊!朕從來就沒有對不起過他,父皇也一再叮囑過朕,切不可輕易傷害朕的那些兄弟手足,他不想在九泉之下見到兄弟倪牆的結果。但是朕,似乎已經忍無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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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皇上既然答應過先帝不輕易動十王爺,那麼多少給十王爺些教訓吧,也得讓十王爺有所收斂才行。況且現在我朝和月曜的戰事正緊張的時候,萬不可再讓十王爺攪局了。”不然到時候不僅僅是內憂外患了,她擔心的是夜墨麟是不是會聯合月曜攻打天弈國。不過按當前的形勢看,夜墨麟隻是單純的想要殺了寒天辰而已,還沒有想到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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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辰的眼睛猛地睜開,是啊,該給夜墨麟一些教訓了。但是現在很多事情並沒有明確的證據來指證夜墨麟,他也無法光明正大地將夜墨麟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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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皇上先別想了,這些事情等回的路上權當無聊時再考慮,皇上還是先把晚膳用了吧。”水菡兒裝了一小碗湯遞給寒天辰。寒天辰笑著看了一眼水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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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菡兒總讓他想起一個詞,賢內助。嗬嗬,寒天辰心裏淡笑,隻是,遲了些吧。現在筱筱才會是他的賢內助吧,也希望筱筱能夠早日成長成菡兒這番模樣,才能更好的母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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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辰沒有注意到,此時的他已經隱隱希望陌筱筱能夠成為水菡兒所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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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倒是安靜地吃完了一餐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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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小木子命人上來收拾了東西,桌上的盤碟剛被收拾完,就有衙役進來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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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方才溫府的溫老爺前來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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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老爺?”水菡兒重複了一下,“溫淼。”心裏忽然又想起那日寒天辰說的話,頓時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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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辰倒是瞧見了水菡兒的反應,心裏偷笑不已。但是又不能讓水菡兒知道真相。這溫淼怕是想女兒了,又想來瞧瞧吧。罷了,隻要他不露出什麼馬腳,就隨他吧,這算是他欠他們水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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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他進來吧。”寒天辰斂眉道。水菡兒一聽這話,慌忙站到寒天辰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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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辰低笑著看見溫淼一臉喜色的進來了,那臉上的麵具仍然遮蓋不了他臉上的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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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皇上!”溫淼大概知道今日寒天辰已經在柳州露過麵了,於是就大方地行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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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老爺起吧。”寒天辰笑道,這水遠航行著禮,還在偷瞧著自己的女兒,若不是知道他是菡兒的爹,他會以為這人對菡兒心懷不軌。不過現在的菡兒可是一身男裝啊,若真是心懷不軌,寒天辰惡寒地微微顫抖了一下。最近果真是無聊了些,竟開始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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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寒天辰倒是沒錯過水菡兒臉上的表情,水菡兒因為昨日他的那番話,心裏估計到現在還是毛毛的吧。這不,現在菡兒臉上的表情可不自然地緊。寒天辰心情大好地低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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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老爺這個時候到訪所謂何事?”寒天辰輕咳一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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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皇上的生辰快到了,臣準備了件壽禮還請皇上過府一看。”溫淼低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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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寒天辰忽然想起來自己的生辰確實快到了,去年的生辰好像是因為西南的旱情所以沒有辦成,今年是他登基第六年的日子了,想著母後大抵會大肆操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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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東西為何竟要皇上過溫府?”小木子在一旁不禁問道。現在在他看來,除了這守衛森嚴的別院,去哪裏都是不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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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淼淡淡一笑,對寒天辰道:“皇上定然會有興趣的,這個壽禮可是活生生的,大概同十王爺也甚是熟悉。”他抓到了一個夜墨麟的手下,是這次派去刺殺寒天辰的人中的一個。也隻能說是他運氣好,皇上昨日才剛答應讓他去查這件事情,哪知就遇上了這個殺手著一身常服帶著一個花魁在小樹林裏炫耀著自己前些日子的豐功偉績。大概也是喝多了,才會說出這些可謂是天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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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請溫老爺帶路。”寒天辰大概知道溫淼定是捉著了夜墨麟的什麼把柄,大概是夜墨麟的一個手下,關在溫府的哪個牢裏,不方便帶過來給他審問,這才讓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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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菡兒隻好也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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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子因為被寒天辰下令留在別院裏,於是就派了十來個侍衛跟著寒天辰去了。寒天辰對於跟著這麼多人心裏實在是不舒坦地進,隻留下三個侍衛,他不擔心安全問題,自己的手畢竟受了傷,動武還有一定問題,所以在柳州這幾天,寒天辰在暗中布置了七八個暗衛在暗處跟著,這些暗衛武功可以說和他都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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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街上的燭火影影綽綽,還有一些人忙著在街道邊擺上一些裝水的東西儲水。天上偶爾滾過一兩個驚雷和閃電,水菡兒莫名地覺得心裏發慌,這樣的場景和懸崖上的那一夜實在是太像了。水菡兒望著昏黃燭火裏的人影,總覺的那些人要衝上來一樣,但是寒天辰方才隻帶了三個侍衛,若是真發生什麼事就晚了。水菡兒不禁後悔方才竟然沒有堅持讓寒天辰多帶幾個人,畢竟寒天辰現在也受了傷,武功再怎麼厲害大概還是不能動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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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菡兒已經心驚膽戰地朝著寒天辰身邊靠了靠,下意識地拉住了寒天辰的手。寒天辰心下微微一笑,知道水菡兒在害怕什麼。但是忽然寒天辰的笑容也僵住了,他隱約察覺到了周圍隱隱藏著的一股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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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淼在前頭走著,也隱約覺得不對勁起來。不著痕跡地放慢了腳步,擋在寒天辰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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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一段路,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什麼人家了,是一條小的胡同。燭火也暗上許多,寒天辰突然邪魅一笑:“這胡同倒是殺人滅口的絕佳地方啊!”水菡兒一聽這話,打著傘的手都微微發抖。而就在此時,胡同周圍的牆上忽然就出現二十來個身披蓑衣,一手提燈籠,一手執長劍和弓弩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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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淼和水菡兒臉色大變,兩人幾乎是丟掉傘,同時和那三個侍衛一起將寒天辰圍在了最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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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辰倒是愣住了,他沒想到水家父女的反應竟如此一致。但是這樣的場景寒天辰不禁微微想笑,兩人都是不會武功的,怎麼都擋到他前麵去了,尤其是菡兒。這樣下意識的動作,無論是因為他是她的夫,或者是因為他是天下的君,都令他感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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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辰伸手將水菡兒攬到身邊,輕笑道:“菡兒,你可別當朕的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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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菡兒嗔怒地看了一眼寒天辰。寒天辰邪魅地笑著,對著牆上的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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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這個表情惹怒了牆上的黑衣人,一個黑衣人開口道:“寒天辰,算你命大,這回我看你是不是還能這麼好命!姓溫的,趕緊將人交出來,我還能留你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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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辰在聽見那人說的第一句話,就知道這個人是上回在小樹林夜襲自己領頭的那個黑衣人,而他後麵說的那些話也說明了他確實是同一批黑衣人,還向溫淼要人,那麼定然又是夜墨麟派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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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朕說不願意呢?”寒天辰挑起嘴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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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意,那就讓我先送你上路!放箭!”就在那人下令的同時,邊上藏著的那些暗衛也都同時出手,將牆上的黑衣人一個個砍殺在地。動作之快,讓那領頭的黑衣人在死前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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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幾個活口。”寒天辰涼涼道。話一出口,有一兩個暗衛的動作稍稍留了幾分力。而就是這留的幾分力,卻讓兩個已經倒地的黑衣人伸手就抓過邊上同伴的弓弩朝著寒天辰連發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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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數根箭朝著寒天辰飛去。幾個暗衛隻來得及將那幾個黑衣人受傷的弓弩打掉,同時製住幾個人,而外頭擋著的三個侍衛用刀揮開衝來的箭,寒天辰一隻打著傘,一隻手伸手快速將懷中的扇子抽出,擋開朝著水菡兒發來的箭,而後將水菡兒攬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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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水菡兒被寒天辰抱著,眼見一隻箭朝著寒天辰的空置的後背飛來,自己根本無法動彈。而邊上的幾個暗衛忙朝著箭發射來的方向飛去,發現了一個漏網之魚,還有幾個忙去擋那支箭。但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水菡兒隻能閉上眼等著那支箭射入寒天辰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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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聲,是箭射入身體的聲音,但是水菡兒聽著不像是近在耳邊的聲音,猛地睜開眼,卻見那支箭射入的是溫淼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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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辰此時已經注意到背後的一切,轉身發現溫淼竟然擋在自己背後,身上中了一箭,這一切對他來說不是不震撼。寒天辰隻覺得在這一刻,完全相信了溫淼,也就是水遠航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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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辰忙鬆開水菡兒,扶住溫淼往下滑的身體。今日他如果沒有安排這些暗衛在暗處,那麼大概他還會覺得這是水遠航的苦肉計,但是今日這一切隻能說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畢竟是誰也無法預料的,方才這一箭,射中的是水遠航的身體,但是也既有可能是他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