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瑾炫躺在床上,想著糖又的事情。這時一個電話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喂?”“瑾炫,來我的府邸一趟。”安瑾炫從床上坐起,下了樓,拿起外套準備出門。“你去哪兒?”安瑾炫轉過頭,是糖又:“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安瑾炫說:“我去找一趟我爸。”糖又點了點頭準備上樓,安瑾炫卻叫住了她:“糖又,你的臉色很蒼白,沒事兒吧?”糖又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兒,你別擔心。”目送著安瑾炫出了門,糖又才回到了房間。她躺在床上想著:安瑾炫對她很很好,很關心,但她總是害怕自己的病被發現。正想著,糖又的胃又開始抽了,糖又拿出一小瓶葡萄糖,灌進了嘴巴。一陣敲門聲嚇得糖又手一抖,瓶子掉在了地上,糖又趕緊答應一聲:“來了!”慌忙撿碎片的糖又不小心劃破了手,血一瞬間就湧了出來。糖又將手藏在背後,開了門,是南宮:“南宮有事嗎?”南宮炎說:“今天參加節目回來,買了你最愛吃的巧克力。”糖又眼睛一亮,眼睛笑的眯成了縫:“謝謝你啊。”下意識雙手接盒子的糖又讓眼尖的南宮發現了傷口,她捧起糖又的手問:“這是怎麼回事啊?”糖又大喇喇地說:“沒事兒,不小心劃的。”南宮炎拉著她跑到了自己的房間,先用酒精幫她消毒,怕她痛還輕柔地吹著氣,糖又看著南宮認真的側臉,不禁想起了兩年前。南宮對她說:“沒事吧,糖糖?”“沒事兒。”南宮心疼地撫了撫她的傷口,說:“以後小心點,知道嗎?”糖又眼含著淚光點了點頭,南宮炎一抬頭就看見了糖又的眼淚,有點驚慌了:“怎麼了糖糖?”南宮炎用手指擦了擦她的眼淚,撫了撫她的臉蛋,糖又搖了搖頭說:“我沒事,我先回房間了。”南宮望著她的背影心像刀絞一樣疼。
安瑾炫來到了一個昏暗的辦公室,辦公桌後是一個近五十歲的男人,那男人就是安瑾炫和安洋的父親安達維,他的眼睛帶著寒光,毫無人情可言,安瑾炫站在他麵前,問:“找我有事嗎?”“計劃為什麼還沒有實行,lemi已經去幫你了,為什麼還不開始?”安瑾炫煩躁地閉上眼睛,說:“我知道了。”說完轉身要走,安達維叫住了他說:“我還有其他想法,有一個叫糖又的女孩子和你們走的很近是吧?”安瑾炫眼睛露出謹慎的光,問:“是啊,怎麼了?”“她很擋我們路啊,上次教訓了她一次,不知道她現在安分不安分,你以後幫我監視她,她在網上的地位很高,劉仲又死了,對付她可就難了。”安瑾炫一聽憤怒就湧了上來:“劉理事是你的人?!!”安達維緩緩的抬起頭,說:“有問題嗎?”“他可害死了阿宸的妹妹,還害得糖又做手術啊!!”安達維冷笑一聲說:“那又怎樣?”安瑾炫滿腔怒火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安達維站起來,走到他旁邊說:“你現在不能把注意力轉到其他事上,好好的完成我的任務,不然...”安達維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說:“你知道後果的。”
安瑾炫回到公寓時已經十一點多了,大家都睡了,他沒有開燈,走到了客廳,卻看到糖又臉色慘白蜷縮在地板上。他趕忙跑了過去,問道:“你沒事吧,糖又!”糖又聽到這聲音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撲到他懷裏,安瑾炫愣了一下,隨即溫柔的撫著她的後背,問:“到底出什麼事了?”糖又不停地抽泣,斷斷續續地說:“我...本來想..倒杯水喝,結果突然就...就停電了,我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安瑾炫這才明白糖又有夜盲症,怪不得每次在晚上路過她的房間時,裏麵總是亮著小燈。他抱起糖又,把她送回了房間。他幫糖又蓋好被子就準備出去,糖又拉住了他的手,弱弱地說:“能..能不能,陪我一會兒。”“好。”安瑾炫不假思索的回答。她握住糖又的手,坐在床邊陪著她睡覺。第二天早上,糖又剛醒就看到了睡在自己床邊的安瑾炫,糖又驚喜的發現安瑾炫的睫毛好長好長,陽光灑在他臉上,睫毛在眼睛下麵投射出一小片陰影。糖又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摸了摸他的頭發。安瑾炫睫毛顫了一下,糖又趕緊收回了手。安瑾炫揉了揉眼睛,問:“你醒了?”“是啊,你陪我一晚上嗎?”安瑾炫艱難地睜開眼說:“是啊,你醒了,我就先走了。”安瑾炫出了門,糖又輕聲地說了句:“謝謝你。”門外的安瑾炫聽到這句話,滿足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