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夕仍是沒有說話,默默從包裏拿出那份疤痕逼著她簽字的協議,遞給喬以安。喬以安展開瀏覽完畢,把協議揉成紙團,狠聲嘀咕一句“可惡”,隨後輕輕攬過柳雲夕,輕聲說:“這麼大的要挾,你不該一個人擔著,你該告訴我,讓我跟你一起麵對,傻瓜!你答應我,這樣的傻隻許犯一次,以後不許再犯了,不然我不會原諒你,傻瓜!”
柳雲夕歡喜地不停地點頭,眼裏淚花閃爍。
這時,在一樓大廳裏,喬母和喬父還有張嫂也在歡喜地談論著感慨著。
“這下好了,安兒和雲夕總算苦盡甘來,不再有什麼波折了。”喬母既慶幸又高興。
“袁香竹那孩子怎麼這樣呢?她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喬父有些惋惜。
“她之前怎樣你又有多了解?你忘了第一次取消婚禮是怎麼回事了嗎?”喬母不悅地白了喬父一眼。
“不管怎麼說,總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張嫂在旁邊附和,“雲夕這孩子純正善良,做喬家媳婦沒錯。”
“就是,也不知道安兒怎麼想的,人家女孩子鬧鬧脾氣也很正常嘛,他還真跟雲夕扛起來,差點把這麼好一個媳婦弄丟了,我得教訓教訓他,以後讓著點雲夕,不許再把她給氣跑了。”
“安兒什麼脾性你還不了解嗎?”喬父替兒子不平了,“他疼雲夕還來不及呢,哪會跟她鬧脾氣?這裏麵一定有隱情,說不定又是香竹那孩子在搗亂。”
“對。”張嫂再次附和,“我看安兒回家後就沒真正開心過,這婚事也應該不是他情願的,說不定是什麼人耍了什麼手段,逼迫他的。”
“安兒從來就不怕脅迫。”喬母不同意,“他不想幹的事情,誰也逼迫不了他,是不是,老頭子?”
“當然。”喬父麵露得意自豪之色,“我們家安兒骨頭硬著呢。”
“你們又在背後說我,我骨頭怎麼硬了,父親?”喬以安和柳雲夕突然出現在樓梯口,他的話還沒說完,“哪一次沒聽您的話了?”
“聽聽聽。”喬父嗬嗬笑著,“我的意思是說你有主見有主張,不會受人脅迫。”
“受人脅迫?”喬以安笑得古怪,“那是我嗎?”
柳雲夕受他們感染,臉上始終掛著自然恬靜的笑,喬母看著就歡喜,手一抬招呼她:“雲夕啊,來,到我身邊來,我有話問你。”
柳雲夕應聲過去,經過張嫂身邊時,輕聲招呼“張嫂好”,才坐到喬母身邊。喬母一把拉過柳雲夕的手,緊緊握在手中,問:“是不是安兒欺負你讓你生氣,你才離開他的,你跟我說,不怕,我替你教訓他。”
“媽——”喬以安誇張地叫,“你到底是誰的親媽?”
“安兒,別怕,有老爸呢。”喬父一副心疼又得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