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安隻覺得頭好痛好亂,他體內有一種東西在膨脹,脹得他快要爆炸了,他好想大吼一聲大鬧一頓大哭一通,但是最後他什麼也沒做,他就像個木頭人一樣,呆呆地坐著,機械地往嘴裏塞食物,大口大口地往嘴裏灌酒……
代駕把喬以安送回光華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袁香竹聽見樓下停車場有車子進場的聲音,估計是喬以安,穿著睡裙跑到陽台上看,果然是他。她連忙跑下去,從代駕手中接過喬以安,道聲謝謝讓代駕走了。
袁香竹徑直把喬以安扶向自己的房間,剛剛進門,喬以安就哇的一聲吐了一地,袁香竹趕緊讓他進到衛生間,趴到便池上吐,見他一時半會吐不完,幹脆搬了一張小凳子,讓他坐下來吐。
等她收拾完地上的汙穢,再去看喬以安時,他居然歪在便池上睡著了。又長又密的睫毛覆下來,俏皮可愛得像個孩子。不知為什麼,見到這一刻的喬以安,袁香竹竟有些不忍,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雲夕—雲夕——你、嗯、呃、你好殘——忍,好、好自私……”喬以安在夢中呢喃,聲調似哭似笑,表情痛苦悲戚,看得袁香竹既愛又恨。
“起來,喬以安,你起來。”她從後麵環住他,用力往上拖起他。不知費了多大勁,她才把他拖到床邊,就在把他往床上扔的時候,他手一伸摟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拖上去,蓋在他身上。袁香竹一驚,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動作,嘴巴被喬以安炙熱的唇堵住了……
這一吻,袁香竹從情竇初開的年紀時就憧憬著,從英國回來到光華後更是日思夜想地盼著,本以為在訂婚之夜這個願望就能實現,喬以安會滿足她會迫不及待地要她,結果她精心準備的浪漫之夜不但沒有盼來他那醉人的一吻,還激怒他讓他拂袖而去。之後這個夢隨著宋紹榮的侵入漸漸淡了,模糊了,最後徹底醒了。她對他再也沒有任何憧憬,任何幻想,隻有怨恨,無窮無盡的怨與恨。
沒想到在經曆了那麼多的曲折後,他竟在這樣的情景下以這樣的方式吻了上來。袁香竹隻稍稍遲疑了一下便開啟朱唇迎接了他,喬以安立即長驅直入,如饑似渴般在她口中探索縱橫……袁香竹被他的熱情裹挾著快要窒息了,嬌喘不止呻--吟不斷,喬以安或許是受到這嬌吟的蠱惑,突然燥熱難耐,摟著袁香竹的手伸進了她的睡衣。袁香竹一驚,顫聲輕喚:“以安。”
“雲夕——”喬以安同樣輕喚,隻是這一句“雲夕”像一瓢冷水潑在袁香竹的頭上,讓她從外涼到內。她熱烈的回應突然就停滯遲緩下來,冷靜又幽怨地盯著喬以安迷醉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