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路追鬧著到了燒烤區,莫名地,喬以安和俞維的視線在空中不期而遇,又不約而笑,看得柳雲夕愣怔了至少有五秒鍾。要不是陳思思的雞腿塞上來,她準會跑到他們中間,把他們的視線隔斷。
接下來的情形就是,柳雲夕邊吃雞腿邊跟喬以安學烤魷魚。喬以安本來就不敢碰辛辣的東西,不知是不是為了討好柳雲夕,非要強行往魷魚上撒辣椒粉,結果嗆得眼淚直流咳嗽不止,狼狽得很。
“你快到一邊去,我來。”柳雲夕趕緊把他擠出燒烤爐,急急拿下冒著濃煙的魷魚,埋進沙子裏,再用手撲打幾下,直到沒有一絲煙冒出來,才把它拿出來,扔到垃圾桶裏。
一回身,不遠處的喬以安還在咳個不停,腰都彎了。她一陣心疼,拿起一瓶礦泉水走過去,“諾,喝點水,會好些。”
“謝謝。”喬以安接過水,咕咚灌下幾口,再運氣呼氣吸氣,總算好受些了。
“明明不能碰辣椒,非得逞強。”柳雲夕嗔怨著,透著心疼,“再喝點水。”
喬以安很乖地又喝了幾口水。
“現在怎樣?嗓子疼嗎?”柳雲夕擔心地問。
喬以安認真地感覺了一下,說:“有點,麻麻刺刺的感覺。”
“吞咽怎樣?試一下。”此時的柳雲夕就像個醫生,“可別把嗓子嗆壞了。”
“嗯。”喬以安真是乖巧,立馬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艱難,眉頭也皺了起來。
“疼吧?”柳雲夕好心疼。
“不疼,好甜。”喬以安笑著,深深柔柔地看著她。
柳雲夕知道他又在耍貧,白他一眼:“還嗆得不夠,走,繼續去烤。”
“疼,好疼,真疼。”喬以安忙不迭地說,楚楚可憐地看著她。
“喂,那邊兩個,夠了沒有?快過來——”韋舒的大嗓門傳過來。
“走吧。”喬以安牽起她,“你還沒怎麼吃呢。”
柳雲夕早都看見那邊的熱鬧情景了,溫州的孩子大都不敢吃辣,也怕吃油炸和燒烤的東西,一碰就會上火。所以熱熱鬧鬧地不過是玩玩,真正吃的人不多。
果然,等他們走近的時候,桌上都堆滿了已經烤好的各種美食。
“烤這麼多,你們都不吃,拿來丟嗎?”柳雲夕問。
“你以為他們圖的是吃嗎?”喬以安拿起一串雞爪,放到她嘴邊。
“隻是玩玩就少少地弄唄,何必這麼浪費?”柳雲夕吃著雞爪說。
“誰說浪費?”韋舒走過來拿起一個玉米,“就我們三就能全部消滅。”
她口中的“三”中另一個是俞維。
經她一說,柳雲夕想起,有一次喬以安強迫她打包回校的燒烤,全給他倆吃了,兩分鍾都不到。
“同一片藍天下,怎麼你們兩個就能吃呢?”柳雲夕笑著調侃。
“誰說不能吃?他們的腸胃都被自己慣壞了,慣得越來越嬌氣,所以就什麼都粘不得啦。”韋舒大口大口地吃著玉米,津津有味。
“你再怎麼享受,也饞不到我。”喬以安笑了,跑到另一桌拿麵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