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安張大眼睛,想看清袁香竹給王書敏的是什麼東西,無奈距離太遠,他根本看不清。
隨後,王書敏出校門,袁香竹回宿舍樓。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喬以安看著袁香竹,心裏問。
兩個小時前,她才在辦公室裏哭得稀裏嘩啦的,好像世界末日到了。現在見到王書敏倒是精神得很,好像在幹著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滿臉的成就感。
奇怪的是,他發現袁香竹徑直進了原來住的客房,根本沒往宋紹榮的房間去。早上時候,看他們還好好的,親昵得很,怎麼中午就分房了呢?難道他們之間的恩愛是裝出來的,裝給外人看的?那為什麼要這麼裝下去這麼累呢?
依袁香竹的性情,她是不會委屈自己將就任何人的,除非有不得已的苦衷或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讓她這樣跟宋紹榮演戲。
上午時,喬以安以為袁香竹隻是突然想起了去世的母親,一時傷悲,才哭了。因為袁香竹趴在他懷裏說:“媽媽走了,把我所有的愛都帶走了,我沒有人可以依靠了,隻能依靠你了。”他本來想說不是還有袁雅竹袁勁竹和爸爸嗎?他們可是你的親人啊,不會不管你的。
可是袁香竹好像知道他要提他們一樣,很粗暴地堵住了他:“不要跟我提他們,他們都隻會考慮自己,從來就不會為我著想,我恨他們。”
當袁香竹說這話的時候,他明顯感受到了她切齒的恨意,這讓他很害怕。要知道一個人一旦抱著仇恨生活,他是不會快樂的,更別提幸福了。而且還有可能失去理智,做出傷害親人殃及旁人的事情來。
“香竹,他們都是你的親人,怎麼會不關心你呢?”他說,感覺好蒼白。
果然,袁香竹猛然抬頭,後退幾步,狠狠地盯著他:“別跟我講什麼親人,我早都看出來了,你們個個都是自私的,一邊想著自己如何開心享樂,一邊又假惺惺地跑到我麵前來送關心,把我當傻瓜,以為一顆糖就能打發了。做夢!我不會領情,永遠都不會!”
他看見她眼裏的仇恨好深好濃,卻沒有辦法去化解衝淡,任那熊熊的仇恨之火在她體內燃燒、爆炸。
現在他發現了她跟宋紹榮之間原本不像表麵那樣恩愛,一切都是裝出來的,才有些明白,她上午的失控不僅僅是對母親的哀思,還有宣泄,宣泄內心的苦與痛。
可是,你苦也好痛也罷,又跟王書敏有何幹係呢?你到底在跟她搞什麼?真的隻是那個老鄉要進光華的事情嗎?你們的交情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讓你在這麼苦痛的時候還不忘操心她老鄉的事情?你又給了她什麼?她大中午的跑出去幹什麼?為什麼來監視自己和雲夕?
一個中午,喬以安都在袁香竹與王書敏之間徘徊糾纏,想得腦袋都快要爆炸了,依然沒有一點頭緒。
其實,他是有些頭緒的,隻是他不願意麵對,在刻意回避而已。每當想到一點袁香竹的疑點時,他又會立即找到一個理由給她抹過去。
突然,他心念一動,拿出光華通訊錄,找到王書敏的電話,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