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張民警嗎?”她問。
喬以安仿佛才想起正事來:“不是,是薄博,他來電話了,關於彤彤的。”
“彤彤?”柳雲夕張大眼睛,“她怎樣了?”
“不知薄博怎麼就那麼神通廣大,居然讓警方立案並著手偵查了,現在彤彤的病因基本查清。”喬以安欣慰中透出一絲滯重。
“什麼原因?”柳雲夕急問。
喬以安默默看她幾秒,輕聲說:“她曾經被人控製拍攝***錄像。”
柳雲夕腦袋“嗡”地一下懵了,短暫的空白之後,她哆嗦著問:“誰?是誰逼迫她?”
“他們學校書記的兒子,為了報複。”喬以安回。
柳雲夕隻覺得腿軟無力,站都站不住了,她一把拖住喬以安的胳膊,說:“我們去小花園吧。”
就在她拖住喬以安的胳膊時,喬以安已經緊緊摟住她了。
小花園裏,喬以安跟夢囈一樣,跟她講著彤彤的經曆與遭遇。她靜靜地聽著,靜靜地想象著,靜靜地替彤彤感受著。
原來是彤彤一直不接受書記兒子的求愛,還在教室裏當著他的麵跟別的男孩接吻親熱,惹怒了這位官二代。
他不知從哪找到一幫人,騙出彤彤,然後把她囚禁在一間小黑屋裏,先是****然後逼著她拍各種各樣的****錄像。放出她時把那些錄像播給她看,威脅她不許報警,不許告訴任何人。再後來,她就這樣了。
“那她能徹底康複嗎?”柳雲夕伏在喬以安懷裏,輕聲問。
“薄博說隻要找到病因,美國那個朋友就有把握讓她康複。”喬以安回。
“康複以後,以前的事情她還會記起嗎?”柳雲夕的聲音好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過來一樣,縹緲朦朧。
“薄博會讓他想辦法將她這一段記憶從腦海裏刪除,但隻是嚐試隻是盡力,不能保證會成功。”喬以安輕撫她的後背。
柳雲夕突然抬頭,緊盯著喬以安,急切地說:“不能隻是嚐試,一定要成功!如果讓她康複了,卻裝著這一段地獄一般的記憶,還不如不要她康複,就讓她這樣癡傻下去。”
喬以安當然明白,那段記憶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同樣理解柳雲夕的這種反應,理解她站在彤彤立場上的感受與體會。但是醫學上的事情,他真的無能為力,隻能寄希望於薄博,寄希望於他那個美國朋友。
“你放心,薄博會盡一切力量去幫助她的。”他隻能這麼安慰她。
柳雲夕再沒說什麼了,隻安靜地伏在他懷裏。喬以安知道,她在為彤彤祈禱,希望她能熬過這一關,開始嶄新的生活。
“薄博說那個朋友要求彤彤去美國接受治療,因為他沒有辦法回來。”良久,喬以安說。
“……”
“簽證薄博已經幫忙辦好了,費用我也打過去了,薄博堅持要出一部分,我依了他。”喬以安自顧說著。他知道,這些話多少能給她一些希望,能讓她不那麼悲觀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