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三(1 / 2)

兩個人吃完火鍋回到光華時,發現教師宿舍樓到處張燈結彩,入口處紮了一個拱形花門,在宋紹榮所住的那個樓層入口處,又是一個花門,而且他的房間門口貼上了長長的喜聯,並用氣球彩帶格外裝飾了一番。

“他們的婚房就是光華宿舍嗎?”柳雲夕問。

“看樣子是吧?”喬以安不置可否。

這個袁香竹,還真跟一般人不一樣,一個婚禮弄得這麼別具一格。

“有點意思。”柳雲夕笑著。

“說說看,意思在哪裏?”喬以安問。

“反正我還沒見過這樣舉行婚禮的,她也該是個不拘形式超凡脫俗之人,怎麼會看上宋紹榮呢?”柳雲夕自顧說著,算是回答吧。

“這就超凡脫俗了?”喬以安一副不敢苟同的樣子。

柳雲夕笑而不語,直接上樓。

因為五一是袁香竹的婚宴,所以大多老師都呆在學校,計劃外出的人也把時間推在五一之後。可能是宿舍樓被裝飾了一番的緣故,總感覺周圍滿滿的都是喜氣,莫名地影響著你的情緒。

一路上樓,柳雲夕遇到的每一個人都一臉喜氣,感染著她也心情大好。

喬以安很自覺地跟著她上了六樓,進了房間。

才進屋,喬以安手機響了,是薄博。

喬以安接起電話時,柳雲夕就想到了彤彤,她潛意識裏認為薄博這個電話一定跟彤彤有關。

果然如她所料。

“薄博說彤彤的事情有些棘手。”喬以安說,神色凝重,“要司法機關介入。”

“為什麼?”柳雲夕十分驚訝。

“他通過調查得知,彤彤的遭遇很離奇,可能涉及到他們學校高層領導的兒子,如果司法機關不介入,是很難深入調查的。”喬以安解釋。

“怎麼會這樣?”柳雲夕心裏又慌慌起來,“彤彤到底遭遇了什麼?”

“我們幹著急也沒用,薄博還在想辦法,他正在聯係一個在美國的心理醫生朋友,看看他那邊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案例,先幫彤彤恢複才是關鍵。”喬以安安慰著。

“那秋嬸她們現在在哪?武漢嗎?”柳雲夕問。

“當然。”喬以安點頭,“薄博有安排。”

“噢,這樣就好。”柳雲夕喃喃,又說:“謝謝你,以安,要不是你,彤彤就毀了。”

“我本來以為不是很大的事,沒想到這麼複雜,就隻能看薄博那邊了,希望他美國那個朋友有辦法讓彤彤康複。”喬以安拉過柳雲夕,讓她坐在自己的膝上,雙手環住她,頭抵在她肩上。

“菩薩保佑,一定要讓她康複啊。”柳雲夕合起手掌,嘴巴喃喃。

“彤彤沒有父親嗎?”喬以安問。

“她爸在她四歲那年,到山上打野,被自己拉的電網觸死了。”柳雲夕回。

“也真不幸。”喬以安說,過一會他做出思考的樣子:“不知道這個經曆對心理醫生有沒有幫助?”

柳雲夕想了一會,說:“不知道,你跟薄博說說吧,多了解一些情況總是好的。”

“好。”喬以安立即給薄博發了條微信。

剛剛滿懷的喜悅現在蕩然無存了,柳雲夕蔫蔫地坐在喬以安膝上,半天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