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柳雲夕一時不能查出於瀟瀟燙傷歐陽的證據,歐陽媽媽又到學校討說法了。
而袁雅竹又緊逼著她盡快找到證據,把於瀟瀟推出去,撇開學校的責任。
這兩天,她一直在觀察於瀟瀟,發現她並沒什麼異樣。而且還主動向她詢問歐陽的傷情,神情很是擔憂與關心。
柳雲夕實在不願意再去追查了,她甚至在潛意識裏已經認定歐陽的燙傷就是一個意外,跟於瀟瀟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麵對袁雅竹的咄咄逼人,她又不知如何應對。如果直接擺明自己的態度,還不知道她會怎樣惱羞成怒呢。為難間隻好默默祈禱了,祈禱歐陽揭開紗布後不要留下疤痕。隻有這樣,歐陽的媽媽才可能不會抓著學校不放了。
喬以安這兩天也在為這個事情跟袁雅竹交涉,他主張在沒查出證據之前,學校要承擔起責任,但也不是一肩挑把責任全部攬過來,出於人道,學校方麵也應該給予一定的安慰與撫恤。
還是去醫院看看歐陽吧。
這樣想著,她邀上喬以安到了醫院。
歐陽醒著,臉上的紗布還沒拆,看見他們,可高興了,嚷著要下床。
“你快好好躺著吧,小公主。”柳雲夕將她按下去,笑著。
“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現在才來看我?”歐陽撒起嬌來。
“我一回來就來看你啦,那時你在睡覺,醫生說不能打擾你休息,所以就沒敢叫醒你囉。”柳雲夕受她感染,心情也好起來。
“那還差不多,我還以為你生氣不理我了呢。”歐陽撅起嘴巴。
“怎麼會生氣?心疼,你知道嗎?是心疼。這麼大個人了,接個水還把自己燙著,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呢?”柳雲夕嗔道。
“我也不知道,我接好水一轉身,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就摔倒了。”歐陽顯出無辜的樣子,“宋紹榮是不是又要扣你的錢?你不會怪我吧?”
“你想什麼?隻要你沒事,扣多少錢都沒關係。”柳雲夕喉頭一緊,差點掉下淚來。
“歐陽,你剛才說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是嗎?”喬以安突然問。
“嗯,是啊。”歐陽應。
“你後來看清楚沒有,是什麼東西?”喬以安接著問。
歐陽想了想說:“沒有,我當時臉上火辣辣地痛,根本沒注意去看。”
喬以安點點頭。確實,誰在那個時候還會去看腳下的東西呢?
“你當時摔下之後,是怎麼被燙到的,你記得清楚嗎?”柳雲夕問。
歐陽仔細地想著,搖搖頭,突然又說:“我就奇怪,我的開水不知怎樣倒到臉上的,因為杯子早就脫離我的手,不知滾到哪兒去了。”
柳雲夕迅速看向喬以安,正碰到他訝異的眼神。
“當時你周圍是哪些人,你記得嗎?”柳雲夕又問。
“怎麼啦?老師。”歐陽好像意識到什麼了。
“呃,沒什麼,聽你這麼說,就覺得你燙傷不是意外,好像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柳雲夕想也沒想,就直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