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二(1 / 2)

第二天,學校再次傳出“找鞋子”的段子,王書敏隻恨自己作繭自縛,沒整到柳雲夕,反而給自己蒙羞。

可就在那一天的晚上,她收到了袁香竹的信息,約她去小花園。結果小花園被段子豐和宋小玥霸占了,然後她倆就到了足球場。

袁香竹倒是爽快,直截了當問她是不是很恨柳雲夕,想不想報複?她不清楚袁香竹是什麼意思,後來她看見袁香竹眼裏掠過隻有她才能讀懂的仇恨,她才恍然,袁香竹跟她一樣恨著柳雲夕,甚至比她還要恨。

“我恨不得把她扒光了,放在眾人麵前展覽。”王書敏咬牙切齒地說。

“好啊。”袁香竹冷笑著,“那我們就把她扒光了,讓她裸露在眾人麵前吧。”

王書敏立即興奮異常,笑得有些猙獰:“怎麼扒?你說,我一定全力配合。”

然後這兩個裝滿仇恨的女人,為著同一個敵人,結成了聯盟,在夜幕的遮掩下,商量著驚天的報複計劃。

……

柳雲夕一直擔心祈禱的事情還是被確認為事實了。

韋舒真的是懷孕了。那天跟李紅安去醫院,就是打胎的。

“你怎麼那麼不愛惜自己?”柳雲夕嗔怪著。

“我不知道,雲夕姐姐。”韋舒期期艾艾地說,眼裏淚花閃爍。

“李紅安怎麼那麼殘忍,要你去墮胎,可以結婚生下來啊。”柳雲夕為她擦拭著眼淚。

韋舒咬咬下唇,說:“他說還沒準備好做爸爸,所以——”

“因為他沒準備好就讓你去受苦?他沒準備好為什麼要碰你?他還算是男人嗎?”柳雲夕生氣了。

可憐善良的韋舒居然還替李紅安辯解:“不怪他,雲夕姐姐,是我自願的,墮胎也是我自願的。”

柳雲夕看著眼前這個蒼白的小人兒,憐惜地摟過她:“我聽媽媽說,女人坐月子是很關鍵的,月子沒坐好,會落下一身的毛病,你就多請幾天假吧,身體要緊。”停一會又問:“你媽媽知道嗎?”

韋舒無聲地搖搖頭。

柳雲夕瞪大了眼睛:“那你墮胎後就回到學校了,也沒弄點湯水什麼的補補?”

“沒有。”韋舒小聲說,“每天都在喝糖水。”

“喝糖水哪夠?”柳雲夕又急又氣,“你不知道墮胎對身體有多大傷害嗎?哎呀,你真是糊塗,你瞞誰也不要瞞我啊,好了,你明天不要上班,繼續請假,我一會去市場買個雞來,燉給你吃。我見過媽媽侍奉弟媳坐月子,知道怎麼煲湯。”

韋舒一聽淚就嘩嘩地落。

“行了行了,現在不是你感動的時候,趕快把淚收了,月子期間最不能哭,很多人後來瞎了,都是因為月子裏的時候哭。”

聽柳雲夕這麼一說,韋舒果然收淚了。

柳雲夕才到校門口,碰到喬以安。

“雲夕,你去哪?”喬以安問。

“去西當市場。”柳雲夕回。

“去那幹嘛?”

“買雞。”

“買雞?買雞做什麼?”

“當然是吃了,難道還養啊?”柳雲夕回,急著趕路的樣子,再不想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