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八(2 / 2)

“薄博昨晚接到案子,案子很急,所以淩晨就飛回去了。”喬以安不等她問,就開口了。

“哦,這麼急。”她應。

喬以安在她身後搜了半天,不見夢冉,正要開口,柳雲夕說了:“她在上課,不送我們,走吧。”

一上車,喬以安提議去看電影,然後逛商場。

“你的論文又發表了,要慶賀一下,去買件衣服怎樣?”

提到買衣服,柳雲夕就想起去年在杭州,他給她買衣服的情景,又想到那衣服的價格,馬上搖頭:“嗯不不,不買衣服,你請我吃冰淇淋就好了。”

吃冰淇淋是她和夢冉平日裏對自己最奢侈的犒勞。兩個從小在農村長大的女孩,任城市的燈紅酒綠也褪不了她們身上的質樸,多少年來,終如一日地節儉節儉。正是花樣年華,衣櫃裏卻沒有幾套衣服。護膚品更是簡單,不變的大寶。

喬以安怎麼能體會她們對錢的渴望?又怎能明白錢對她們有多重要?

“冰淇淋可以吃,衣服也要買。”喬以安肯定地說。

“我不買。”柳雲夕也很肯定地回。

“為什麼?”喬以安看過來,滿是疑惑,“不願花我錢?”

“不是,平日上班都穿工作服,買那麼多衣服都沒機會穿,不是浪費嗎?”柳雲夕振振有詞。

“誰說沒機會穿?”喬以安竟有些激動了,“再說,學校又不要求你天天穿工作服,也就周一和周五兩天嘛,其他時間不是都可以穿嗎?”

“我說不買就不買。”柳雲夕丟下這一句,再不吭聲,任喬以安在一旁絮叨,她都不接嘴。

“我是男人,在家庭裏我說了算。”最後喬以安拋出了這一句。

“男人?你大男子啊?”柳雲夕立即看向他,“這麼雞毛蒜皮的事你也要作主嗎?”

才說完柳雲夕就感覺不對了,瞥一眼喬以安,他果然在竊笑。又上當了!

柳雲夕又氣又羞,握拳砸過去:“誰跟你是一家的,自戀狂。”

“柳老師,我可在開車啊。”喬以安笑著提醒她。

“等下再跟你算賬。”柳雲夕收了拳頭,不忘威脅一句。

“你說夢冉跟薄博到底怎麼回事?我總感覺你的判斷是對的,他們早就認識。”喬以安又說到了夢冉和薄博。

話題突然轉移,柳雲夕好像有些不適應,頓了幾秒才回:“他是夢冉前男友的哥哥。”

喬以安並沒表現出驚訝,隻是看了她一眼:“哦,這就對了。”隨後又說:“聽說他弟弟很厲害,讀的北京人大,可能是下一任區長呢。”

“靠女朋友上位,厲害什麼?”柳雲夕酸溜溜的。

“靠女朋友上位?”喬以安重複一遍後,語調嚴肅起來,“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事實就是夢冉說的那樣?”

“那還能哪樣?”柳雲夕反問,“兩個人在高中就開始交往,全校都知道他們是男女朋友,他一考上人大,就攀上人家區長女兒了,不是這樣,還能哪樣?”

喬以安再次看她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