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敏在辦公室和柳雲夕打架的事情很快就在校園傳開了。
喬以安第一時間電話她,約她去小花園。
“怎麼打起來了?”喬以安看著她紅腫的臉,心疼地問。
柳雲夕的淚就來了,一滴、兩滴、三滴,隨後就像斷線的珍珠了。
喬以安一把攬過她:“你呀,手無縛雞之力還要跟人打架。”
“誰想跟她打架了。”柳雲夕委屈地說。
“好了,事情經過我大概知道了,高副校也傳她去訓話了,你跟我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喬以安柔聲問。
柳雲夕就把她的推理說了一遍。
“這個王書敏,怎麼會這樣?她跟老董之間本來就是不道德的,還這麼囂張,學校早都應該插手管管了,不知那袁雅竹在想什麼,聽之任之,不然她怎麼會這麼放肆?”喬以安憤憤地說。
“不會處分她吧?”柳雲夕小心地問。
“不知道,隨他們了。”喬以安捧起她的臉,仔細看著,“還疼嗎?”
柳雲夕乖巧地點點頭,又搖搖頭。
喬以安輕聲笑了,牽她坐到葡萄架下。
“雲夕,父親和母親叫我清明節帶你回去,他們想見你。”喬以安說。
柳雲夕有些意外:“這麼著急?”
“急嗎?”喬以安笑看著她,“前幾天母親就要來學校看你呢,被父親擋住了。”
“是嗎?”柳雲夕一副緊張的樣子。
“看把你嚇的,見個麵而已,又不會吃了你。”喬以安伸手要捏她臉蛋,手都已經到了,又急忙縮回,他忘記她的臉剛剛被人打過,還是紅腫的。
“你班上官還好吧?這孩子真堅強。”停一會,他又說,“還是你教得好。”
“前幾天聽陳思思說,王素文班上幾個男孩總是給她傳紙條,上官一次都沒收,直接把傳紙條的人打發回去了。”柳雲夕回道。
喬以安一聽,立即顯出嚴肅來:“這個事情你一定要密切注意,他們快畢業了,沒有升學希望,整天就想著勾搭學妹,談談戀愛找找刺激什麼的,別再讓上官受到任何傷害。”
柳雲夕何曾不知那幾個人的德性,隻是前幾天恰巧遇到歐陽突然把王書敏的事情抖出去,她才沒來得及過問上官的事。
“聽說那幾個人都有過記過,而且還是大過?”柳雲夕問。
“嗯,是的。”喬以安回,“我當初主張開除他們。但是父親不同意,袁勁竹校長也不同意,說是他們的來頭很大,我們開罪不起。”
“來頭很大?”柳雲夕奇怪了,“難道外麵的人還能幹涉學校的管理嗎?”
“你知道他們是誰嗎?”喬以安看著她,眼睛裏閃出一絲無奈,“他們是本村村長和親戚的孩子,學校占用了他們村的地基,每年都要上交很多地稅。”
“這跟學校管理有關嗎?”
“沒有直接關係。”喬以安看著他們以前常去吃燒烤的方向,一副深思的樣子,“你知道嗎?有一年學校開除了本村的一個孩子,結果他們全村人到學校來鬧,擋住家長送孩子的車,不讓他們進校,男女老少幾百個,年輕人手裏還拿著棍棒之類的東西。你猜怎麼著,那一天硬是一個學生都沒有進校,全被擋在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