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去醫院吧!”母親悲切地懇求。
……
“你丟得下這一大攤家業,也丟得下安兒和我嗎?”母親終於忍不住,大顆大顆的淚落下來。
……
“父親——”喬以安叫,無限哀痛。
……
“致遠,你就不要為難安兒了,我——我心疼。”母親聲若啼血淚如雨下。
……
“母親——”喬以安疼惜地叫一聲,腿一軟,跪到母親腳邊,頭埋進母親的膝蓋,再也忍不住,放聲抽噎。
“安兒——”母親悲切地叫一聲,也放聲哭起來。
良久,喬以安漸漸平複,抬起頭,為母親擦去眼淚,說:“母親,別哭,您去準備一下,我們送父親去醫院。”
然後,他轉向父親,握起父親的手,強笑一聲說:“父親,去醫院吧。不然,二十號誰來為我主持訂婚?”
父親的手動了一下,依然沒有表情。
母親見了,含著淚笑,急擦一把淚,說:“安兒,你爸同意去醫院了,我這就去收拾。”
喬以安看著母親,眨一下眼,牽出一絲微笑。
雲夕,對不起!就當你從沒遇見過我吧!我們從來就不認識!
喬以安把父親送進醫院,辦裏好住院手續後,本來打算陪父親幾天,但父親惦記學校那邊的評估評優工作,非要喬以安去親力親為。所以喬以安幫父親請了一個特級護工,再到主治醫生那了解了一些基本情況後,便回光華了。
此間,雲夕打了幾次電話,喬以安沒接,又發了幾個信息,看得出她因為不知什麼狀況,很是擔心。但隻是單純的擔心,隻字不提他要訂婚的事情。那天,袁雅竹分明是故意把他要訂婚的事情當著她的麵說出來的,而且她也確實聽到了,明顯地做出了反應。可是這兩天喬以安突然消失,沒有任何交代,她不問訂婚的事情,卻隻是表現出擔心和關心,這越發讓喬以安心痛,一顆心像是被針紮似的刺痛。
雲夕,你怎麼可以這麼隱忍?這麼善解人意?我該如何麵對你?又拿什麼麵對你?
回到光華的喬以安一方麵要忙著整理評估資料,另一方麵要想著如何麵對雲夕,如何向她開口自己要訂婚的事實。
怎麼開口?直接告訴她,再解釋自己是迫不得已?在父親與她之間,他隻能選擇父親?然後求得她的理解與原諒?多麼冠冕堂皇!多麼自私殘酷!
他們已經有四天沒有見麵了。確切地說,是柳雲夕有四天沒有看到喬以安了。因為喬以安在有意躲她,凡是可能相遇的場合時間,喬以安都有辦法錯開,讓柳雲夕看不到他。
當第四天他看到柳雲夕已經能正常走路時,他很高興,差點就跑上去叫她,可邁出的腳沒走幾步就停下來了。就這樣遠遠地偷偷地看著她吧,很快,她就會知道一切,你已經沒有資格靠近她了。喬以安痛苦地提醒自己告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