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著車回項凡家的路上,我特意又給莫森打了個電話,讓他保守秘密。千萬不能讓項凡的父母知道。
我走在前麵,關慧跟在我的身後,敲門前我特意和關慧對望了一眼,示意對方千萬別露出任何馬腳。
咚咚咚,我輕輕的敲了幾下門,屋裏麵沒有回應,我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聽到屋裏有任何的動靜。關慧看了看我說,雨嫚,叔叔阿姨是不是不在家,這會是不是出去了,你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
我掏出手機準備給項凡的父母打電話,問問看他們什麼時候回來,電話剛剛撥出去,門就開了,是項凡的父親開的門,我連忙改口親切的叫了聲爸,關慧叫了聲叔叔,項凡的父親趕緊把我們請進屋去。
一進到客廳,我聞到了一股燒香的味道,這種味道充滿了屋子的各個角落,我正準備問項凡的父親屋子裏是什麼味道的時候,項凡的母親從項凡的屋子走了出來,出來後帶上了項凡的臥室門,看到我和關慧,趕緊請我們坐下,說,雨嫚你找莫森說了什麼,他沒有為難你吧,關慧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是見到項凡的父母的時候叫了聲叔叔阿姨,就再也不說話了。
項凡的父親一人給我們倒了一杯水,我看著項凡的母親說,媽,他沒有為難我,我已經給他說好了,我把我一個朋友介紹給莫森認識,讓他們一起合作做生意,我朋友出錢,莫森出力,我怕給項凡的父母說風投他們不是很理解,就給他們說的直白一點。
又對著項凡的母親說,莫森也說了,隻要他不受難為了,也就不找項凡了,隻等著項凡什麼時候回來再說他們的事情,再說了本來這就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你們可以不管的。
不知為何,項凡的母親看著我跟關慧,眼角流著淚水,對我們說,關慧也在,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其實項凡再也回不來了,聽到項凡的母親這樣一說,我第一個感覺就是莫森告訴項凡父母的,我的心裏咬牙切齒,就像立刻去找莫森算賬。
關慧居然比我要冷靜的多,對著項凡的母親說,阿姨,項凡怎麼會回不來呢,是誰告訴你的。
項凡的母親站了起來,拉住我和關慧的手說,你們跟我來,說著就拉著我們往項凡臥室走去。
當我踏進項凡的臥室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讓時間靜止在了那一刻,所有的空氣都凝結成了霜。
項凡的遺像擺放在剛剛還擺放著很多雜誌的書桌上,前麵放了項凡最愛吃的香蕉和蘋果,還有一個香已經著完的香爐。
我想說話,但是說不出聲,身體隻是在不停地顫抖,眼淚忍不住的往外淌,我的手被一隻手握的特別疼,我可以感覺到那隻手的手心全是汗,跟我一樣的也在顫抖,是關慧握住了我的手。
也許我們是被同樣的一幕給驚住了,也許我們不用在做任何的掩飾來表達我們內心的痛苦。
他不會在回來了,項凡母親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們在一個月前就知道項凡不會再回來了,我和他爸爸唯一慶幸的就是他不是殺人放火幹壞事走的,他是為了救人才離開的。
也可能此時的關慧要比我理智一點,因為我身體的任何部位已經不受我的控製,感覺馬上就要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