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時刻刻的逃避現實,隻願活在我們美好的回憶裏,不管酸甜苦辣吵吵鬧鬧,還是開開心心卿卿我我,隻有在回憶裏才會出現項凡的身影,才能讓我感覺到他就在我的身邊。
那冰涼的藥水隨著我的想念一滴一滴的流入到我的血液裏,此刻已經全部融入到我的身體,悅盈和米樂把我扶下了病床,我眼淚汪汪的看著悅盈,對悅盈說,把我送回家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劍劍這一天了估計都沒有吃東西呢!項凡給我留下的隻剩下我想他時可以傾訴的劍劍,和那一段段有他在身邊的記憶。
回到了屬於我跟項凡曾經溫馨的小窩,悅盈和米樂放心不下我,不肯走,我們一進屋就看到劍劍從地上站起來隻是搖晃了兩下尾巴又趴下了。眼神中帶著些許的失望,我想它跟我一樣,每當門開的時候,項凡都會帶很多好吃的給我們,可是項凡再也不會回來了,可是這也隻有我知道,我是多麼的羨慕劍劍,它可以永遠的等著,因為它相信總有一天他親愛的主人會回來。
我們坐在沙發上米樂弄了點狗糧放在了劍劍的盤子裏,我感覺項凡就在家裏的某個角落看著我,我感覺我的眼淚都快流幹了微微的抽泣著。腦子高速的轉動浮現出一幕幕我和項凡在一起生活的畫麵。
我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喜歡吃宵夜,不管是夏夜的電閃雷鳴狂風暴雨,還是冬夜的寒風刺骨大雪紛飛,每天的半夜他都會給我買回我最想吃的東西,如果太晚街上沒有賣的,他也會到24小時的便利店買些東西回來親自下廚給我做一頓美味。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很平淡但是很快樂。
我對著悅盈和米樂說,你們回去吧,我真的沒事,放心好了,他們兩個人拗不過我,隻好選擇先離開,離出門時還擔心的說你要有什麼事就給我們打電話!很多人都說過在人生失意的時候隻要有個朋友陪在我們身邊,就一定會度過難關,其實我是真正的理解了這句話說得不完全對,想要度過難關隻有靠自己,其實沒有人可以體會到我內心真正的痛楚,隻有自己知道痛在哪裏,怎樣的治愈。
我坐在地上抱著劍劍,從劍劍的眼睛中我可以看到特憔悴的我,我想項凡一定不願意看到我這個樣子,我對劍劍說,你爸再也回不來了,以後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們好好生活,我一定會把你照顧好的。劍劍看著我眼角居然流下了兩滴淚水,似乎聽懂了我對它的傾訴。
項凡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個多月,經過我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的身體很快就康複了,說實話,長這麼大基本上可以稱作為廢物,什麼活都不會幹,我就是那種上得了廳堂下不了廚房的女神。但為了項凡,我放下了大小姐的架子,學會了煲湯,雖然有時候悅盈會到她家的酒店讓廚師炒幾個家常菜糊弄一下項凡,告訴他是我們三個人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才做好的菜,我們這也是善意的謊言,主要是為了讓項凡多吃幾口,畢竟病人吃好了才能好的快嘛。
到後來項凡告訴我們其實他知道哪些菜不是我們三個人做的,他說我們都是演技派的,關鍵就是道具不行,不然的話真的可以以假亂真。不過想想也是,我們切菜那動作就跟下神一樣,難怪他能看出來呢!
我們走在一起,沒有像別人的愛情那樣轟轟烈烈,畢竟別人的愛情我們模仿不來。
項凡出院的那天晚上,我們約好了要一起出來散散步,他在左,我在右,我們的中間卻隔著天與地的距離,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我在他身邊他卻不敢牽著我的手大步向前走。夜色逐漸暗了下來,抬頭仰望星空,我仿佛看到了夜空中牛郎織女手牽著手恩愛的在鵲橋上散步。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聲音提高了好幾倍,天黑了,你不知道拉著我嗎!他輕輕的哦了一聲,在沒有說話,我輕輕的將頭倚在了他的肩上,聽到了他心跳加速的聲音,撲通。撲通。白色的月光照射在我們身上,仿佛我們成為了全世界的主角,甜蜜的踏上了通向未來的小路。
往往我們隻願意沉睡在自己甜蜜美好的夢境裏,卻不敢碰觸那噩夢般的過往。
陽光透過粉紅色的窗簾,溫暖的灑在我的臉上,我習慣性的眯著眼等待著項凡在我睡意朦朧的臉上輕輕的親吻一下,對我說,怪怪,快起床,早餐給你做好了。怪怪是項凡給我起的綽號,說我平時脾氣不好,沒事就喜歡這樣叫我,不過我也不討厭,因為我可以感受到從項凡嘴裏叫出來是那樣的親切。因為沒有等到項凡,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叫著項凡的名字從床上跳了下來跑到客廳,餐桌上向往常一樣擺放著做好的早餐,隻是多了一張從來都不曾有過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