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整整下了一夜,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不知道在項凡的墓碑前暈了多長時間,米樂和悅盈抱著我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聽到,趕緊送醫院,她真是瘋了,跑到這裏喝酒居然醉成這個樣子。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子,就連天花板都是白色的,整個房間的氣氛完完全全被白色籠罩著,沒有一丁點的聲音,靜的嚇人,偶爾能聽到米樂和悅盈的呼吸聲,我想喝水,我的聲音很微弱,微弱到連我自己都聽不到我發出的聲音。米樂一把抓住我正在打點滴的手,瞬間我啊了一聲,米樂說我的大小姐你怎麼醒了,你才睡了沒有多長時間,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啪的一聲,悅盈一巴掌打在了米樂的後腦勺,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關心一下她,話音剛落就像陣風一樣跑了出去,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喊著醫生醫生,我感覺她的聲音足夠讓我的病床震兩下,我也知道這是她關心我,可是在關心我也要稍微顧慮一下病人的感受啊,都嚇死我了,而米樂還在那巴掌中沉醉遲遲不能醒來。
沒過多久悅盈緊跟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進來了,我一看是個帥哥天使啊,不過這個天使是個近視,帶個眼睛,看起來斯斯文文挺清秀的,帥哥天使走到我麵前對著我的麵部就是一通檢查,又是讓我張嘴又是讓我睜眼最可氣的還讓我阿,喔,鵝。男天使用一個醫生對病人很關心的口吻對我說以後少喝點酒,現在燒退了,等下藥輸完了休息一下就可以回家了,我想說聲謝謝,但是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看見悅盈拉著帥哥天使的手一個勁的點頭哈腰謝謝醫生謝謝帥哥謝謝醫生謝謝帥哥。。。。。。原本屬於家屬與醫生之間感恩戴德的對話被米樂的一句話變成了悅盈趁機調戲男醫生的對話,當時我真是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要不然我一定照著米樂的胸前就是一個組合拳,真是胸大無腦,我非要把她的胸打小不行,米樂很不耐煩的對著悅盈說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就可以了,人家帥哥已經領情了,你非要拉著人家帥哥的手不放是不是借著說謝謝占人家帥哥便宜啊。這帥哥瞬間紅了臉掙脫悅盈的手跑出了門外,那速度我估計去參加奧運會都能拿金牌,不過帥哥還是有職業操守的留下了一句多注意休息這五個字在病房裏回蕩。
米樂捧腹大笑嘴裏還不停地嘀咕著讓你打我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盤,如果放在別的醫院米樂可能也不會說這話公然的調戲醫生,我住的這個醫院是H市最高級的私人醫院,投資人就是米樂她爸,所以她才敢這麼囂張的公然調戲醫生,悅盈瞪著她嘴角一撇,歎了口氣,要是再多給我兩分鍾就好了,我聽著她倆的對話心裏暗想我怎麼交了兩個這樣的二B朋友,分不清主次,我現在是病人而且都病成這樣了好歹也先安慰安慰我等我的病好了你們在聊男人也行啊,一想起男人,我想起了項凡,眼淚如同洪水猛獸般湧了出來,看到我這樣倆人坐到我床邊,我看得出她們眼中心疼我的表情,悅盈說雨嫚人死不能複生不管怎麼樣有我們呢,不要再自己傷害自己了,我使出了我全部力氣對她們說我愛他!我想他!為什麼世界對我這麼不公平,對他這麼不公平,為什麼要讓他離開我,離開這麼美好的世界。
第一次見到項凡,那是悅盈的媽媽投資的一個量販式的KTV剛剛開業,悅盈叫我們去K歌,忘了介紹了,我的兩個死黨,一個是米樂,一個是蔣悅盈,我們就是傳說中的三朵金花,可能在古書上有記載三個女人一台戲,我們在一起就是三個二B唱大戲,並不是我在這裏自黑,因為我們三個人說話重來不經過大腦,永遠沉醉在我們的世界裏,因為我們有資本,我們就是傳說中的白富美,不管走到哪裏都是焦點,都是男人們,不!也包過女人們議論的對象,但是我們絕對不能允許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的人說我們不好的話,我們就屬於那種不能容忍別人騙我但是很喜歡自己騙自己的人,有一次,我們三個在酒吧玩,聽到個男人說我們是拉拉,我們就人手一杯噴火林寶堅尼走到他麵前我估計他當時還以為我們要找他喝酒呢,但我們的動作完美到了一致把帶著火焰的烈酒潑到了他的臉上,我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就像解放軍哥哥從天安門廣場前經過的那樣威武豪壯,英姿颯爽,最主要還是大快人心,我很溫柔的站在他的麵前,向台灣女孩子那樣嗲嗲的說歐巴,以後千萬不要在背後說人家壞話的啦,人家是能聽到的啦,我話音剛落還準備在來個嗲嗲的造型的時候誰知道那個老男人抬起手準備對我動手,我連眼都不眨一下,因為我知道當他抬起手,腦子裏想動邪念的時候,就是我們讓他萬念俱灰的時候,隻聽見啪啪兩聲,米樂和悅盈一人一啤酒瓶砸到了他的頭上把他砸暈了,緊接著就是一群想要跟我們套近乎平時沒有機會這次趕上了的小流氓替我們處理後事,我一仰頭隻說了句,記住姐叫王雨嫚,在人背後說壞話的時候先要問問能不能說,其實想想我們那時候真是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