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裏麵的信息量很大,黑子馬上就想到了什麼,目光炯炯的盯著他:“可以!你是我抓的,我能做這個主!”
說完給鬆子一個眼色,兩人這麼多年的交清,非常了解對方,鬆子點頭他說的沒錯。
小子咬咬牙說道:“我不知道你們要找的是不是他,我們都管他叫大誌,他說自己是孤兒,有個叫老八的控製他,因為他不願意偷窮人的錢,不知道被打過多少次,可是每次他都咬緊牙不求饒。
我和他打過架,不打不相識,成了好哥們,後來有一次他避開我們鬼鬼祟祟的,我因為好奇悄悄跟上去,看到他跪在不知道是誰的墳前,那墓碑上寫的是周峰兩個字。
所以我才懷疑,也許你們找的是他!”
小子在心裏對大誌說對不起,為了妹妹,他不能被抓,要是他今天沒有回去的話,那幫人也許就會把妹妹給賣了!
再有,他看得出來,眼前的兩個人雖然都是看著很凶,但是一身正氣,不會害人。也許還能幫幫大誌也不一定。
“他現在在哪?”黑子有些激動了,這也太神奇了,他這剛下火車就找到線索?莫非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當小子帶著兩人找到叫大誌的那個孩子時,他正在一間很破的平房裏養傷,腿被那個老八打骨折了。隻是簡單的用兩塊破木板固定住,看著樣子很慘。
對於忽然出現在眼前的陌生人,他眼裏滿是防備,此時是他最虛弱的時候,連反抗都做不了,爸爸大仇還沒有報,難道他就要……
看見小子在對他打眼色,他憤恨的瞪著他,還說是他的哥們,一點兄弟情義都不講。
黑子開門見山,“我是警察!你別怕!你是周誌?”
大誌猶豫片刻才點頭,隻要不是那些壞人就好。
“我們了解到當年你爸爸的車禍肇事裏麵有疑點,你能說說了解的情況嗎?”
黑子從見他的第一眼就猜到,這孩子肯定是知道什麼。
大誌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門邊的小子,沉默了一會才說起當年他知道的事。
原來,他爸爸是個貨車司機,媽媽在他幾歲的時候和人跑了,爺倆相依為命。
如果要是好好的話,他們日子過得也能不錯,可是後來,爸爸沾染上了喝酒和耍錢,十賭九輸,欠債越來越多,不得已把車都押給了別人。
他以前學習很好的,但是因為家裏這些事,越來越差,沒有心思學習。
直到有一天,那陣子爸爸忽然變好了,不喝酒也不出去玩牌,他以為終於改好了,奶奶也說,老天有眼,能過消停日子了。
他拿著隨身聽正在聽英語磁帶,大門傳來很大聲的敲門聲,爸爸慌亂的讓他先躲起來,他沒辦法躲到了床底下。
他下意識的按到錄音鍵,感覺腳步聲進來好幾個男人,他們先是問兒子去哪了,爸爸說沒在家,這幫人直接罵罵咧咧的讓爸爸還錢,爸爸說沒錢。
那些人就笑了,說沒錢也沒事,拿命還。
他特別的害怕,躲著床底下瑟瑟發抖,隻希望這幫人趕緊離開。
後來,他又聽他們說什麼賈老板說了做的和車禍現場一樣,讓阿發當這個司機。
也許是爸爸總往床底看的眼神,泄露了他,那幫人翻找出大誌,他在那之前把隨身聽藏到了角落裏。
當時他隻是覺得也許這個會有用,沒想到還真是被他留下了。
這期間一個男人接個電話,他說明情況,對方在電話裏命令這幫人威脅爸爸,如果不做,就把他兒子扔去江裏喂魚。
爸爸終於點頭同意了,當時他的眼裏有水光,也許是後悔自己做了那些錯事還招惹上不該招惹的人吧。
那是他和爸爸見的最後一麵,等到他被這幫人敲暈帶走之後,不久後就被扔到江裏。
幸好他到了水裏及時醒過來,再加上水性好,才僥幸逃過一劫,留下一命。
可惜,等到他偷偷遣回自己家的時候,才知道爸爸已經死了,被定性為交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