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運禪師一進屋便看到了牆上的一幅畫,看了一會笑了笑然後坐了下來。管家向裏麵去稟告,不一會就出來了說:“我家老爺病了不能出來見客,日後病好了再去飛鶴寺致歉,這裏有紋銀一百兩還請大師收下”說著端過來一旁銀光閃閃的大元寶。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杜施主果真有菩薩心腸,老衲此次來不是為了這些,既然杜施主有難老衲自然不能攜手旁觀,老衲也會些醫術不妨為杜施主診治一番,不知意下如何?”渡運雙手合十道。
“大師既然會治病那太好了,就請進吧”管家聞言大喜,忙放下銀子帶著渡運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弄弄的草藥味。杜員外蓋著被子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一看渡運禪師來了慌忙想走起來坐起來,被渡運禪師給擋住了,道:“不客氣,杜施主有病在身還是毫升休養才是,老衲這是來給杜施主治病的,以報杜施主多年來對飛鶴寺的行善。
杜員外聞言老淚盈眶,讓家眷出去了,這才道:“我已病入膏盲,今年大旱我卻也無能為了望大師勿怪”。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杜施主是菩薩心腸,老衲知道,施主不要內疚,待老衲為你把脈”渡運說完便替杜員外號脈。
一盞茶的功夫,渡運點了點頭道:“老衲能治好杜員外的病,請杜員外這就開倉放糧救濟災民吧”。
“啊?真的?唉”杜員外一驚隨即眼中一陣悲哀。
“杜員外你這是心病,不能單靠藥物治療,老衲能治好還請放糧吧”。
杜員外聽了渡運的話一喜,便揮揮手讓管家去辦了,隨後問道:“大師怎麼講?”。
渡運禪師指著外麵的那幅畫道:“杜施主那幅畫是何人所送?”。
杜員外看了看正是門口的那副名畫張良橋下給老人撿鞋的故事,便奇怪的道:“那畫是夫人從一個道長手中拿的怎麼了?”。
“事情就出在這個畫上,那個道長你可認識?”渡運問道。
杜員外搖搖頭然後把夫人找來了,詢問之下,夫人說小妾知道那道長,那畫就是小妾給的,又問小妾,小妾見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到這裏渡運明白了,他點了點頭道:“老衲要做法事了”隨後讓小沙彌架起佛門法器,然後道:“老衲誦經一場這期間你們見了什麼事無須驚訝”說完便敲起木魚拂動佛珠。
不久,剛才還處於靜止的畫,猛然間開始扭動了,不一會在那幅畫的橋洞下飄出一股濃濃的黑煙,接著一個骷髏頭猙獰的飄了出來浮在黑霧中。因為之前受了囑托因此眾人盡管害怕但也沒有尖叫。
“生為人,死為鬼,人鬼殊途各有其路,你怎敢亂了六道,此時不走還等何時?”渡運禪師突然喝道。
那骷髏頭喋喋的奸笑了一陣子道:“禿驢你少管閑事,他欠我的就該還我,別惹火上身”,說完骷髏頭全身竟然冒著火花逐漸向渡運禪師燒去。
“無知小鬼,禍害人間違背鬼道,既然不知悔改老衲就打破你的魂魄讓你投生不得”說完加大木魚的力度,最後大喝一聲揭起佛珠丟向那骷髏頭砸去,一聲淒慘的爆喝燃起一股火花,火花中霹靂扒拉的像是燃起了鞭炮不一會便消聲覓跡那副畫也燒成了灰燼,地上隻留下了佛珠,而之前那個小妾早已嚇昏了過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杜施主萬事大吉,明年這個時候你就可抱上兒子了”渡運笑著道。
此時管家已經把災民打發走了,而朝廷的災糧也運到了。杜員外一聽說自己有厚了頓時大喜,病也好了大半,渡運禪師開了幾幅藥方留下就走了。事後杜員外把那個小妾找來詢問,才知道,那個道長就是小妾的青梅竹馬,因為小時候窮就上山學道士了,等學成後下山才發現昔日的愛人已經做了別人的小妾一怒之下便在山裏收了一個小鬼附在畫上想要報複杜員外,還好渡運禪師解了圍。了解了事情真想之後,杜員外就給了那小妾一部分錢讓他離開了杜家找那道士團聚了。
不久妻子果然懷孕了,到了第二年生下來一個大胖小子,喜的杜員外差人送了五百兩銀子到飛鶴寺還願,此後做善事更加勤了,而他的名聲也更加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