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說:“她說的情況可靠嗎?”
桃子說:“他沒有必要對我撒謊。他還告訴了我,川島猥褻了她。”桃子的臉紅了。
猴子說:“這話我相信。我們對川島太了解了。別說是一般女孩子。他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
桃子抬起頭,眼中露出吃驚的神色。想說什麼,張了張嘴,終於什麼都沒有說。
猴子說:“這個情況是否屬實,我們會核實的。另外有一件事,請桃子姑娘留心一下。”
桃子說:“三哥,什麼事?”
猴子說:“就是你們醫院的藥品庫房,以及對庫房的管理,還有你們藥品的進貨渠道,也請留意一下。”
老貓說:“聽見沒有?這是三哥布置的任務。”
桃子說:“聽到了。我留意就是。”
老貓說:“一得到情報立刻告訴我們。”
桃子說:“我知道了。”
猴子說:“桃子姑娘,還有一個問題,我必須得到你的明確答複。”
桃子輕聲說:“三哥請說。”
猴子說:“桃子姑娘,你是侵華日軍的一員,我家老四是抗日的八路軍戰士。現在你和我家老四好上了。這事怎麼定位?”
桃子低著頭不吱聲。
猴子說:“你們倆本來是敵人。現在建立戀愛關係,就意味著你們當中有一個人必須放棄自己的立場,說得嚴重一點,就是要背叛自己的祖國。才能走到一起。老四,你願意做漢奸嗎?”
老貓方誌男說:“三哥,這是不用討論的事。父親被鬼子殺害了,大哥被鬼子殺害了,二哥在延安,你是猴子,我能給方家丟臉嗎?”
猴子說:“如果桃子姑娘不願意改變立場,你怎麼辦?”
老貓說:“不會的,桃子會跟我的。”
猴子說:“四弟,看著我的眼睛,如果桃子姑娘不願背叛自己的國家,你怎麼辦?”
老貓方誌男的眼睛紅了。突然掏出一把短刀,“嗤”地插到自己的大腿上,叫道:“她不改變,我就殺了她!”
竹青驚叫:“四弟!”
桃子大叫一聲:“方君!”跪在老貓麵前,伸手去拔短刀。
老貓說:“別動!你發誓!”
桃子哭著說:“方君!我發誓,永遠跟著你!”
猴子使個眼色。竹青過去,拔出短刀,迅速對傷口做了處理。
猴子說:“你們兩個聽著。我們的大嫂洋子也是個日本姑娘,她很愛大哥,但是她又不願意背叛自己的祖國,最後痛苦地自殺了。”
竹青說:“這事發生的時候,我和猴子哥就在現場。我們都沒能阻止大嫂自殺。”
猴子說:“桃子姑娘如果不能過這一關,我們也不怪你,我們還是要對你表示感謝,你給了我們很重要的幫助。”
桃子一直跪在那裏哭泣。她說:“三哥,我不會自殺,我會一直跟著方君。”
在桃子的哭訴中。大家知道,桃子在日本出生世家,但他的家族一直反對戰爭,結果,家族的主要成員,都一個一個莫名其妙地死去。家族衰敗了,她自己也被弄來當兵。
桃子說:“三哥,你就是不說這個,我的心已經屬於方君,屬於中國了。”說罷,匍匐在地,痛苦不止。
竹青過去扶起桃子,把她抱在懷裏。桃子就趴在竹青的胸口痛哭流涕,不住地叫道:“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