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兩顆手雷在鬼子手中炸響，兩個鬼子的屍體，摜下屋頂。
“啪！”“啪啪！”槍聲在四周響起。火光亂炸。那些開槍的鬼子有的相隔的遠一些，有的相隔近一些。
猴子說：“有十幾個鬼子正在包圍過來。我們撤！”二人跳下屋頂，在民房的暗影裏，無聲無息地向東飄去。
剛才爆炸的地方，槍聲響了幾聲便停下了。這些槍手們很快就發現，偷襲洋行的人，早已撤走。
他們立刻又在縣城各處散開，像貓捉老鼠一樣，潛伏在某一個隱蔽的地方，發現外麵有活動的身影，便不聲不響地瞄準射擊。
他們隻求打得準，至於是不是殺錯了人，他們是不管的。
縣城裏安靜下來。但有幾十個武藝高強、槍法精準的槍手活動在小城的各個角落。
你不知道他們是在屋頂上，還在在房屋的暗影裏。也不知道他們在大街旁的旮旯裏，還是在小巷的拐彎處。小城裏到處充滿危險。
猴子和竹青跳出鬼子們的包圍圈，他們向東走了一陣，又拐彎向南。
空曠的大街上一條流浪狗一邊嗅著地麵，一邊跑過。在背風的角落裏，蜷縮著乞丐、流浪漢。
雖然槍聲驚醒了大部分市民，他們在黑暗中睜著驚恐的眼睛，不敢睡去。但那些乞丐流浪漢卻睡得很香。他們從不擔心有什麼危險發生。因為擔心也沒用。
竹青很容易就分辨出他們不是埋伏的槍手，因為他們的呼吸短促粗重，那或大或小的鼾聲都十分酣暢，甚至肆無忌憚。
又走了一會，竹青停下來，指指前麵，說：“猴子哥，前麵一百米處，有人埋伏。”
猴子說：“就一個人嗎？”
竹青說：“這裏就一個人。在街道那邊的屋頂上，還有一個。”
猴子說：“我懂了，屋頂上的那個正盯著這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就是那個黃雀吧。”
竹青說：“可能是這個意思。”
猴子說：“我們不理他。”
二人向後退回幾十米，拐彎進了一條小巷。小巷隻有三尺來寬，彎彎曲曲，伸向遠處。巷子裏黑咕隆咚，什麼也看不見。
一家的孩子醒了，大聲哭鬧。母親一邊“哦哦”地哄著孩子，一邊把**塞進孩子的嘴裏。
於是一切又安靜下來。
突然前麵火光一閃，槍聲響了。猴子和竹青朝牆根一貼，迅速蹲下身子。子彈打在磚牆上，濺起的碎屑，落在他們的頭頂上。
二人的腳步聲比貓還輕，但還是被那個槍手聽見了。那個槍手的功力不在他們之下。
猴子說：“好危險！這是一個厲害家夥。”臨陣時二人都用默聽法說話。不會這功夫的人，近在咫尺也聽不見他們說話。
竹青說：“不是一個，是兩個。屋頂上還有一個。”
猴子說：“幸虧我們沒有還擊。如果我們開槍，我們倆就有一個躺在這裏了。”
竹青說：“真是這樣，我們一開槍，屋頂上那個就會打中我們中的一個。”
猴子說：“這樣的對手太可怕了，必須除掉他們。”
身邊有一塊石墩。可以閑時休憩。猴子上了石墩，輕輕一躍，便上了屋頂。竹青隨後一躍而上，伏在猴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