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鬼子掏出搶來,在扣動扳機的同時,二釘一顆飛蝗石打來,腕骨立被打斷。他的槍響了,但子彈打入了麵前的地下。槍聲一響,猴子大喊:“鬼子殺人了,大家快跑啊!”
這些求神的,閑逛的,做小生意的各色人等,聽到槍響,又聽得有人喊跑,大家“呼啦一聲四散奔逃,你撞我,我推你,亂做一團。”
段世元正昏昏迷迷地跟著孩子唱童謠,忽見場麵大亂,頭腦清醒過來,拔腿就要跑,忽然腰間一疼,低頭一看,一柄雪亮的尖刀正頂住腰腹。
徐盛把他的肩膀一摟,低聲說:“不要叫,跟我走!”
段世元還想耍賴,徐盛尖刀稍一用力,那刀尖進去了半寸。鮮血就冒出來。
一陣劇烈疼痛,段世元頭上就冒出汗來,帶著哭腔說:“大爺饒命,我跟你走。”
徐盛趁混亂之際,要挾著段世元,快步離開現場,城隍廟的拐角處,早有一輛黃包車等在那裏。
徐盛說:“上車!”,那刀子還一直頂在腰間,隻要稍微一用力,那刀就會“噗嗤”一下戳到肚子裏。段世元不敢不聽話,隻好順從地上了黃包車。
那拉車的抬起車杆,撒開步頭,隨著逃散的人群,向西南跑去。
猴子一見已經達到場麵混亂的效果,鬼子也無力開槍傷害無辜,徐盛已經要要挾段世元上了黃包車,便把手一揮:“撤!”
三個人隨著奔逃的人群,跑離城隍廟。遠遠看見那輛黃包車在前麵奔跑。便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那十來個鬼子也是黑龍會數得著的高手,隻要段世元一發暗號,他們就立刻就會在瞬間把人包圍,成功抓捕。
但今天段世元忽然精神失常,混在一群小孩一起做起遊戲。他們正準備停止行動時,騷亂發生了。
他們十幾個人在一分多鍾裏竟然全部中招,失去戰鬥力他們,不知道是誰襲擊了自己。
再眼睛一花,城隍廟裏裏外外所有人跑得一幹二淨,那些襲擊他們的人也不見了,那個神經不好的段世元也不見了。整個熱熱鬧鬧的城隍廟變得空空蕩蕩,隻剩下十幾個鬼子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按下鬼子在城隍廟懊喪不提。且說徐盛押著段世元,乘坐黃包車,直奔西南城牆邊而來。
城隍廟的槍聲,傳出很遠。雖然鬼子來了,大家對槍聲已經習以為常,但槍聲還是預示著危險。
街上也是一片混亂。大家行色匆忙,各自回家,或者朝自己認為安全的地方躲。所以猴子幾個跟隨在黃包車後麵跑,並不顯得紮眼。
因為戰爭需要,離城牆幾十米修有一條環城路。黃包車上了環城路,便停下來,徐盛掏出一塊大洋交給車夫:“不用找了,大哥辛苦,你去吧。”
車夫歡歡喜喜地拉著空黃包車跑走了,猴子和竹青、二釘也趕到跟前。
徐盛刀子抵著段世元說:“走!”
段世元嚇壞了:“大爺饒命,你們要幹什麼?”
徐盛說:“少廢話,快走!”
幾個人押著段世元,就朝城牆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