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猴子此時正在距離川島二百米的一個山崖下麵盤腿練功。他每天晚上勤奮練習,希望盡早控製自己體內毒素,使自己及早變為一個正常人。
那樣,他不禁可以融入人群,也可以控製自己的心神不致錯亂。尋找竹青也方便多了。
他每天要忍受煉獄般的痛苦,收到的成效卻微乎其微,像這樣練下去,不知道那年那月才能把體內的毒素管控起來。
但不這樣練,還有別的方法嗎?
這時候,他又到最痛苦的那一段時間了。心裏像有一個大火盆在烘烤,是那種熱辣辣的疼痛。他滿頭大汗,卻不敢放鬆,堅持著用意念引領真氣在慢慢運行。
接下來就是那種尖利的疼痛,像是有無數的鋼針在心上戳,在肺上紮。
這種尖痛過去了,就是那種冷痛,渾身像是掉進冰窟窿裏,寒冷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像浪濤一樣,一陣一陣襲來。
接下來還有酸痛,麻痛……
這些都熬過去了,痛苦才會慢慢減輕,最後引領無相真氣,把那些分離出來的毒素管控起來。
這一個過程,需要兩三個時辰,也就是差不多半夜的時間。
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樣每練一次功,他的功力就會成倍提高。這讓他痛苦不堪,因為功力越高,他釋放出來的毒性就越強,而他所能控製的毒力,遠遠抵充不了毒力的提高。
這真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如果不能清除自己身上的毒力,我永遠也不走出這大山。猴子對自己發誓。但那樣也就永遠也看不見竹青了。如果竹青還活著,那他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竹青。
練功結束了,猴子聽到川島那邊還在呼呼大睡。自從他開始練功祛毒,他的眼裏和聽力都有極大提高。過去隻有竹青能聽到的聲音,現在他不需發功就能聽到。
他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慢慢朝川島那邊走去。他昨天一下子消滅了川島的十幾個人,心疼了好長時間。他這麼快就把這三十幾個人全部消滅,接下來他幹什麼呀?
今天無論如何隻能消滅一個人。因為人不多了,得慢慢來。沒有這些鬼子和自己鬥,自己怎麼才能打發這山中的歲月啊?
猴子提起輕功,慢慢靠近鬼子的宿營地。山溝裏,有一塊較為平整的地方,鬼子在哪裏支起兩頂帳篷。
“小鬼子的日子過得蠻滋潤的!”猴子在距離鬼子五十米的的一個灌木叢後麵坐下來。昨天晚上,他清點了一下人數,連川島到在內,還有七個人,一天殺死一個,也隻有七天時間了。接下來的時間幹什麼?
天色微明,有鬼子鑽出帳篷,又有鬼子鑽出來,這個帳篷裏一共出來三個鬼子。他們對著猴子這邊撒尿。
“晦氣!”猴子罵了一句,也不去管他。等了一會,那邊的帳篷裏也鑽出來三個人。還有一個在睡懶覺呢。
這六人裏麵沒有川島,那麼睡懶覺的就應該是川島了。也難為這老家夥還能睡得著。
幾個鬼子一色的黑衣黑褲,還用黑色頭巾包著頭。鬼子們開始講話,講的很快。講的很慢猴子也聽不懂。
先出來的那三個鬼子,鑽進後出來鬼子的那個帳篷,立刻又鑽出來,站那裏大聲喊叫。
猴子說:“叫什麼呢?不怕驚醒了你們的頭兒?不懂規矩!”
隻見那幾個鬼子喊叫一會,彎腰就把兩個帳篷拉翻了。猴子也愣住了。那裏麵是空的,那裏還有川島的影子?他們發現川島不見了,驢喊馬叫的,也是在說這事?
猴子咬住嘴唇,隻拍自己的腦門。川島丟下自己的幾個手下,乘著夜色偷偷溜掉了。誰能想到想到川島作為一個清華日軍的高級將領,竟然能做出這種卑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