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搖搖頭,歎了口氣,站起來:“命令:方誌侯、丁竹青立刻趕赴沂水鎮,會合徐盛,偵查黑龍會蘇魯分會的情況。”
猴子和竹青:“是!”
徐亮:“命令郎小隊在沂水鎮附近秘密活動。時刻和方誌侯保持聯係。”
郎一和:“是!”
猴子和竹青問清了沂水鎮的大概方位和有關情況,補充彈藥,備足幹糧和水,與和尚約定了聯係方式。
猴子化裝成一個瘦老頭,竹青還是一個傻漢子。二人告別徐亮離開西北行署,直奔沂水鎮而來。
時近初夏,風和日麗,氣候宜人。猴子和竹青畢竟是年輕人,多日勞累,休息了幾個小時,體力已經完全恢複。
上次他們回到行署,還呆了幾天,這回隻有幾個小時,便又踏上征途。
竹青還沒有從父親被害的悲痛中走出來。一路寡言少語。猴子則百般勸慰,疏解她的心情。
竹青說:“昨天我不該喊我大和我弟弟。否則,鬼子不一定拿他們先開刀。”
猴子說:“妹妹,你沒有錯,在那種情況下誰都不會一聲不吱的。倒是你那樣不顧命地衝向鬼子,真讓人擔心死了。你不知道那樣有多危險!”
竹青說:“猴子哥,你當時擔心我嗎?”
猴子說:“你還說,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竹青嬌嗔地說:“哥!”
猴子說:“怎麼了,妹妹?”
竹青的臉就紅了:“你知道嗎?你這句話讓我心裏很感激,也很舒服。”
猴子說:“那好。我以後天天對你說。”
竹青說:“猴子哥,你不會糊弄我的吧?”
猴子急了:“這這……妹妹,我對天發誓——”
竹青說:“別別,哥,我相信你就是了。”
猴子說:“說真的,我當時心裏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擔心你的安全。”
竹青說:“我知道,從那回我在山裏受傷,你不要命地衝向鬼子,我就知道你是真心疼我。”
猴子說:“謝謝妹妹,你懂我的心。”
竹青說:“要是我大看到你對我這樣好,他不知道會多高興。可惜他看不到了。”
猴子說:“大伯在天之靈會保佑我們祝福我們的。”
竹青說:“哥,你真好,我真想現在就嫁給你。”
猴子說:“我也想現在就娶你做我的新娘。我想拉拉你的手。”
竹青就把手伸給猴子。雖然他們不是第一次拉手,甚至還有比拉手更親密的舉動。但每次拉手還是讓人那麼激動,那麼心跳。
竹青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嘴裏發幹,心跳得讓人發慌。那手指頭在猴子的掌心不安分地蠕動。她真想這時猴子緊緊抱住她,狂熱地親吻她!
然而理智還是占了上風。竹青說:“可惜我們還要打鬼子,我大我弟弟,還有方老爺,那些千千萬萬被鬼子殺害的人的仇,我們不能不報。”
猴子說:“妹妹真是多情又知理的好女子!”說著,把竹青的手攥的更緊了。
竹青忽然說:“猴子哥,你看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