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猴子和竹青正在樓道中摸索,忽然前麵出現亮光,原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手舉蠟燭,彬彬有禮略一躬身:“二位貴客,請入席吧!”
這婦人一襲純白長裙,披一淡紫色坎肩。既非和服,也不是中國傳統服飾。看去卻大有貴族遺風。
“入席?”猴子莫名驚詫,“入什麼席?”
婦人說:“二位請隨我來。”
猴子說:“我怕,還有鬼嗎?”
婦人說:“這裏從來沒有鬧過鬼。”
竹青悶頭悶腦地說:“有,剛才還聽到鬼哭。”
婦人笑笑:“沒有的事,請隨我來吧。”
猴子和竹青互相看一眼,便隨著婦人走過一段走廊,隻見一個房間裏射出亮光,走近了一看,裏麵一桌酒席已經擺下,那穿洋裝的兩男一女,和那兩個山民打扮的人都已經端坐在桌前。
婦人放下蠟燭,拉拉椅子,說:“二位請坐。”
猴子說:“剛才嚇的要死,這會卻吃上酒席了。哪來這好事啊?”他那公鴨嗓子,說話聲音又尖,聽得人心裏隻發麻。
那婦人說:“好吧,人都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
猴子說:“沒啊,人還沒到齊啊。”
婦人說:“還有誰?”
猴子說:“一個姑娘和一個男的,他們和我們一塊來這裏躲雨的,叫他們一起來吧。”
那婦人說:“他們算不上客人,隻是給我送東西的。他們還沒有資格陪各位用餐。”
猴子說:“是你的傭人啊,你得好好管教一下,我好心好意跟他打招呼,他不理我就算了。還打了我一巴掌。哎喲,現在還疼。”
婦人說:“有這事?那真得好好管教。好吧現在請各位自我介紹一下,你先請。”
打紅領帶的說:“我叫郝運,這位是我的同事,叫卜來。”
猴子插嘴:“壞了懷了,好運不來。”
大家不禁莞爾。
郝運說:“這位女士也是我的同事,叫梅懷尚。”
猴子又插嘴:“怎麼回事?怎麼沒懷上呢?”
大家忍不住輕輕笑了。
郝運說:“你聽錯了,她姓梅,梅花的梅,情懷的懷,高尚的尚。梅花那樣高尚的情懷。梅懷尚,不是沒懷上。”
猴子說:“沒錯,就是沒懷上。你繼續。”
郝運說:“我們都是搞地質工作的,來雲台山考察,遇上大雨,來古堡躲雨。感謝主人招待。”
婦人說:“是科學家,失敬。這位請。”
年齡大一點的那個山民說:我叫宋大廣,這位是我弟弟,宋二廣,我們是做藥材生意的,來雲台山看看這裏有哪些藥材可以收購。遇上大雨,來古堡躲雨,給主人添麻煩了。”
婦人說:“這位老先生請。”
猴子說:“我叫侯小方,這位是我在路上撿到的,是傻子。喂,傻子,你叫什麼?”
竹青說:“我叫秦大竹。”
猴子說:“對,秦大竹,我老是忘記。我其實是個騙子,弄點小戲法,騙幾個小錢。聽說古堡這裏鬧鬼,跑來看稀奇,結果遇上大雨,就進來躲雨。不想被人打了。但好歹聽到鬼哭的聲音。我想問,那聲音是怎麼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