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這個人直起腰來,愣愣地站在當地。在他麵前,站著一個瘦瘦的大男孩。
正是猴子!
那個人一掉頭,猴子還站在麵前。再向另外的方向跑,猴子還在麵前。
那人見跑不掉了。突然把手一揮,但還沒來得及揮出,手腕就被猴子抓住。猴子在他腕脈一用力,他的手便張開,“嘩嘩”地掉下一大把暗器。
那個人也不驚慌,突然手裏就多出一把短刀,當胸就刺來。
猴子也不躲避,手掌反而迎著短刀前伸,在那人合穀穴上一點,那個人手臂麻痛,短刀握持不住,“啪”地一聲掉到地上。
猴子出手如電,連點那人三處大穴。那人“勾留”一聲,昏死過去。旁邊上來幾個隊員,把他按在地上,困了個結結實實。
時近晌午,張忠在屋裏還是焦躁不安。忽聽得門外吵吵嚷嚷,隊員們在哪裏大聲說笑。連忙跑出來看。
有人問:“這就回來了?這麼快呀”
回答說:“那些保安隊提前行動了,我們說是猴子叫我們來運糧食的,他們撒腿就跑了。”
果然,兩大牛車糧食,不緊不慢地拉倒村裏。隊員們歡天喜地地往下麵搬糧食,好多村民也跑來幫忙。
原來事情不像張忠想象的那樣。項湖支隊開到黑森林。項湖口的保安隊早已經把兩輛牛車趕到那裏,十來支步槍也放在上麵,人卻跑的一個也沒有了。隊員們就把牛車趕回來了。
張忠坐不住了。這等於是他送出了假情報。
他見大家有說有笑,一袋一袋地搬糧食,沒人注意他。便又像上茅廁的樣子,朝家後溜去。
在密密的蘆葦叢中,張忠正和一個村民打扮的人低聲說著什麼。
猛一抬頭,便僵住了,猴子正笑眯眯地站在麵。
猴子說:“張忠,這是誰啊?”
張忠說:“他……他是割草的。”
猴子說:“割草的?怎麼不見有鐮刀和草筐啊。”
誌遠也走近來:“割草割到蘆葦塘裏來了?”
張忠:“……”
猴子說:“張忠,別裝了。跟我來吧,把話說清楚。興許還能饒你一條活命。”
猴子說罷,和誌遠轉身出了蘆葦塘。張忠和那人撒腿就跑,衝出蘆葦塘,一看,傻住了。隻見十幾條槍,對準他們倆,一扣扳機,他們就會被打成一堆破爛。
“還不快來!”猴子厲聲喝道。
張忠和那個人互相看一眼,隻好跟著猴子向村裏走去。
突然,和張忠一起的那人“叭”地摔在地上,猴子連忙跑過來,隻見那人口吐白沫,在地上滾了幾下,就不動了。
大家正看著,猴子忽地一揚手,吳鉤劍已經出鞘。隻見黑光一耀,劍鋒已經掠過張忠胸前,削下張忠衣領的一個角。
那領角飄落在地上,撒出一點點白色的粉末。
原來張忠正要低頭去咬自己的衣領,被猴子一見削掉領角,沒法自殺了。
猴子說:“張忠,你怎麼也學會鬼子的那一套,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拿自己的小命撒氣。”
張忠右手突然探入懷中,手拿出來時,隻聽一聲脆響。那是一聲槍響。猴子比他更快,槍響的一刹那,手掌已剁在張忠的手腕上。他的手腕立刻脫臼。
那一槍自然也失去了準頭,子彈不知道飛向哪裏去了。
一個小巧的黑色物件,從張忠手中掉落在地上,猴子拾起來一看,正是那種名叫“掌心雷”小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