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遠和王大彪與鬼塚一交上手,立刻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強敵。
那鬼塚雖然隻有一隻手,但出招怪異,掌風淩冽,雖然沒有被打到,被掌風掃過,也感到麵皮生疼。有時一招攻出,後麵暗藏好幾個後招,讓人防不勝防。
那鬼塚除了手而外,全身各處,頭,肩,肘,胯,膝,腳,都可以出招傷人。
而他那寬大的和服,衣袖,衣襟,舞動起來,如刀如劍,不小心碰上,也非死即傷。
誌遠和王大彪一上手就被逼的手忙腳亂,有時二人聯手,才能破解鬼塚的一個招式,打得非常辛苦。
更有一個奇特詭異之處。誌遠和王大彪與鬼塚剛一交手,就感到一股奇寒之氣撲麵卷來,渾身冷的的打顫,就連呼吸也不順暢。
越打下去,那寒氣越重,冷徹骨髓,二人被冷得手腳僵硬,出招都不靈活了。而鬼塚的攻勢卻越來越猛,越來越強。
特別是看到一個個黑衣人被猴子殺死,那招式更是奇幻陰烈,誌遠和王大彪哪裏還能招架得住?一時間險象迭出。
其實,鬼塚內心更感到辛苦且吃驚。他原以為隻要一出手,三招兩式,就可以將二人斃於掌下,那樣就可以專心來對付猴子。
隻要能夠將猴子殺死,這一趟出來,還算大功告成。雖然損失了大部分黑衣人,但那並不值得可惜。
他訓練出來的徒弟,隻不過是工具而已。就像農民的鋤頭,總會用壞的,壞了再打造一把新的就是。
他知道猴子的武功最高,也是他上司必欲除之而後快的人。隻要除掉猴子,就是最大勝利。
但讓他想不到的是,這一夥土八路中竟然藏龍臥虎,除了猴子,還有這樣武功高強之人。自己和二人打了許久,竟然未能傷到其一根毫毛。
如果等猴子殺死全部黑衣人,也加入戰團來打,他鬼塚還真沒有十成勝算。
他忌憚的不僅是猴子的武功,更讓他害怕的是那柄通體烏黑的短劍。
他曾經在中國多年,對中國的武學門派,各種風格的武功都有深入的研究。但卻從未聽說有這樣一把神劍,更沒有見過這種神秘劍法。
以自己的武學修為,竟然沒能避開那怪異的劍招,反被削掉一隻手臂。
現在,連眼前二人都久戰不下,猴子來了,更不得了。
鬼塚情急之下,突然使出十成真力,一隻手閃著磷光,直向王大彪天靈蓋抓來。王大彪這時已想不出破解之法,而誌遠距離稍遠,施救也開不及。
這一抓如被擊中,王大彪就和劉國棟一樣,必將壯烈犧牲。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猴子飛身趕到,那柄吳鉤劍已經伸到鬼塚手腕下方。
如果鬼塚繼續下拍,那他這隻手就和另一隻手一樣,被吳鉤劍輕輕削掉。
不愧是一代武學宗師,在這千分之一秒的時刻,鬼塚硬生生收回真力,撤回手掌,滑開一步,堪堪躲開吳鉤劍的驚魂一挑。
饒是如此,鬼塚的中指指甲還是被吳鉤劍削去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