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彪說:“現在怎麼辦?”
誌遠看看天上密密麻麻的星鬥,說,“天時還早。”
猴子說:“回去,跟著那個姓馬的。”
且說馬三被抓到河邊教訓一頓,心驚膽戰地往回跑。跑著跑著就跑不動了。蹲在地上隻哼哼。
他剛才被打昏,後來被猴子用了兩成力道彈了下身,疼醒了。剛才因為擔心那幾個人殺了他,隻顧上害怕,沒覺得疼痛。
這會兒性命沒事了,才感覺到渾身酸痛難忍,特別是下身,腫的像一根大油條,一陣一陣鑽心的疼痛。他想去撫摸一下,誰知手一碰,更是疼得受不了。
歇一會,又爬起來,一路哼哼唧唧的,好不容易挨到家裏。隻見女人還光著身子蜷縮在床角在顫抖。
那女人一見男人回來,“烏拉”一聲哭出聲來。罵道:“殺千刀的馬三,你幹的好事,你害死我了。”
馬三連忙哄女人:“別哭別哭,對不起呀,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心想找個日本人做靠山,誰想到能出這事呢。”
女人還是哭罵不止:“你不會給鬼子找別的女人呀?找你媽也行,找你妹也行。”
馬三爺突然“咣”地抽了女人一巴掌,指著女的鼻子說:“找誰誰不罵我?誰家不是姐妹?誰家願意給鬼子糟蹋?”
那女人手捂著臉,委屈地哭著:“可我是你女人啊!”
“這還要你提醒啊?”馬三覺得胯下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眼淚都下來了。突然嚎道:“我馬三不是人,我豬狗不如啊啊啊啊啊啊……”
那女人嚇懵了,忘了哭泣。馬三指著女人說;“那日本人是在你身上被殺死的。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就是掉腦袋的事,你和我一個都別想活命。”
女人嚇壞了,囁囁說:“那怎麼辦?”
馬三爺說:“不管誰問,都說不知道,刀壓脖子也不知道,懂了嗎?”
女人連連點頭:“懂了懂了。”
這時,伏在窗戶外麵的猴子,輕輕地歎了口氣,又低聲罵道:“狗日的。”打了個手勢,三人離開窗戶,在草堆頂暗影處隱蔽下來。
屋裏,馬三對女人說:“你先睡吧,我還有事。”他把被子拉倒女人身上,便走出門外。
他找了一根長竹竿,來到枯井邊,向下搗了搗,感覺下麵肉肉的,是那鬼子在裏麵無疑了。
他又找來一把鐵鍬,趁著夜色,鏟泥把枯井填平。又細心地抹去痕跡,直到和周圍沒有兩樣。他想回去睡覺,但又不放心,便小心翼翼地向鎮公所那邊溜達。
猴子他們不遠不近地跟在馬三後麵。但王大彪的腳步還是重了點。那馬三也是老江湖了,已經察覺有人跟蹤自己,也不聲張,心裏罵一句:“我他媽誰也得罪不起啊。”
在鎮公所不遠處,馬三悄悄蹲下,猴子他們也埋伏起來。這時,隻見鬼子兵站成一排,軍曹長川江次郎在清點人數。但點來點去,人數總是不對。
當然不可能對的,因為剛剛被猴子他們殺死一個,扔在枯井裏,又被馬三爺鏟泥埋葬了。
“八格!”川江次郎罵了一句,突然他拔出腰間短槍,大喝一聲:“什麼人?出來!”
鬼子兵也“嘩”地端起搶來,嘩啦嘩啦地拉動槍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