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匣子(2 / 2)

我把銅扣解開,緩慢拉開盒蓋,先看到的是土黃色的絲綢,曹雨生小聲解釋:“絲綢應該是古代的東西,原本是明黃色的,隻是時間久遠,慢慢變得陳舊。”最後露出了保存在裏麵的東西,曹雨生一陣唏噓:“這東西是怎麼保存的啊,裏麵的東西都是保存在最好的狀態,便是國家博物館裏麵的東西,都不會保存得更好。”

盒子裏的東西靜靜地躺在黃色絲綢的中央,我看清了它的全貌,是一枚白色的戒指,戒指的邊緣是被歲月侵蝕出的暗黃色,顏色很淡,戒指上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地龍,龍眼是由黑色的瑪瑙鑲嵌而成,如同有神,就像真有生命一般,眼中露出寒芒。戒指上沒有多餘的顏色,卻在另外一側,看見了如同血液幹涸後沾在了上麵。我在上麵感受到了一股血腥味,睜大眼睛,心髒砰砰地跳,不是血液,而是戒指本來的顏色,呈現出暗紅的色彩,由內而外,是從戒指材質上浸透出來。

我感到陰森恐怖,甚至眼中除了戒指什麼也看不見了,真的,除了戒指,四周寂靜無聲,一片黑暗。

有一隻手放在了我的肩上,如同幹枯的枯骨,在抓扯我的血肉,我起了一聲的雞皮疙瘩。這時那隻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用力一扯,一陣疼痛傳來,回頭看清是曹雨生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他問:“怎麼了?一下子就愣在了這裏,我叫你好幾句了。”

我想說出我剛才的經曆,但可能是我神經脆弱了吧,隻是曹雨生的手放在了我肩膀上而已。我說:“走神了,戒指很值錢吧,我剛才在想輸錢的感覺!”

“是象牙的戒指?”旁邊的陳洋狐疑地問。

“也可能是其他動物的牙齒吧,不一定都是貴重的象牙。”吳袁清認真地說,他也正經多了,他家的生意涉及到曹雨生,以曹家在玉石界的地位,一句話就能讓他家血本無歸。自然要表現的殷切一點。

曹雨生皺眉思忖,像是在想極重要的事,他用隻能我一個人聽見的聲音說:“你剛才怎麼了?”

“沒什麼啊?”我矢口否認。

“應該是犀牛角,生活在亞洲,名字叫做亞洲犀,角質有股清香,而且有血一般的顏色,不過已經絕跡了。價值九百萬左右,絕對是明朝的某個皇帝心愛之物,而這種大象已經絕跡了。”曹雨生對身邊的幾個人說,不過他突然轉身,對我說:“我想起來了,你把戒指戴在手中。”

我沒多想,把戒指套在了大拇指上,說:“有什麼作用?”其實心中還是有些激動,戒指不僅價值那麼高,還是皇帝戴過的東西,古往今來,有幾個人有這樣的資格?

“試一試能不能取下來。”曹雨生雙目炯炯,看著我的手指上,似乎在等待著很重要的結果。

輕輕就套在手指上了,取下來還不簡單。我用力把戒指往外邊扯,可戒指如同有了魔咒,居然取不下去了。

我有用其他方法試驗了一番,依舊取不下來。

曹雨生見此,臉色紅潤,又突然變得蒼白。他把盒子給我:“把盒子收好,戒指先不要取了,該取下時它自己會掉下來,而且不用擔心,戒指不會毀壞。”他輕聲說:“聚會結束後,我有空來找我一趟,我先去搜集一些這方麵的資料。”

他說得很嚴肅,我有些不好的感覺。

後來同學會如期舉行,我喝了很多酒,前提是先把陳洋灌醉了,陳洋喝醉後無意說出他當年知道我喜歡那個小女生,他還知道畢業晚會上我揍了他,最後他在我耳邊說:“譚泉,那天晚上我沒喝醉,但還是裝醉讓你揍了一頓,你打得真狠,我足足養了一個月才把臉上的烏痕養好。因為我們是朋友,我不想讓你傷心。”

陳洋這次是真的喝醉了,他給我說完後,撲通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挨個地給同學敬酒,在輪到曹雨生的時候,他特地的對我說不要喝醉了,要把身上的東西守好,明天去他家找他。

我雖然喝了很多酒,但沒有醉,同學聚會結束的時候,幾個同學拉著我大哭大嚎,就連同學聚會也不是年年都開,有些老同學在畢業後一輩子都沒再見過,在世界的不同地方,討著生活。他們這是在懷念曾經地好友,那些年我們一起為夢想奮鬥過,哭過,也笑過。

社會就是這麼殘酷,把人磨得失去了本來的顏色,隻有在一杯酒後,流露出最純真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