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宋氏的業務在你爸爸走後,其實已經很散亂了,他對建築這方麵雖然不是非常的精通,但是比你要好,你何不把這個擔子交給他?”
“我想,他會幫你管理好,並且不會對宋氏亂來。”
“……阿樾,你今天有點奇怪。”
瑾年聽著他的這些話,然後突來了這麼一句。
怎麼感覺他這是在為盧翊陽說話呢?
可他之前對盧翊陽還是敵意來著的……怎麼今天忽然就變了個樣?
她不懂,隻想著,男人心也是海底針啊。
“我隻是不想你這麼累,想多個人幫你分擔。而盧翊陽是最佳的人選。況且,你爸爸不是在遺囑上有寫著關於他的嗎?何不遵循你爸爸的意思來?”
“瑾年,有時候,承擔太多,隻會讓你的生活過的更累,更痛苦,該給人分擔的時候,就要放手。”
“可是……我已經不會再相信他了……”
瑾年嘟喃了聲。想起今天在盧翊陽麵前說的那些壯誌豪言,她哪裏還有臉麵再去說什麼言和?
況且,她的這心裏本來就難受著,更是不願意違背自己的心情。
隻是,他的勸導,似乎還沒有結束。
“他騙你,可能有他的苦衷。”
“你今天怎麼事事都為他講話?”
瑾年蹙眉,他低頭便在她的唇角處偷了個吻,“可我的心是為你好的。”
“但,我的心裏,還是好難受……阿樾,我最討厭欺騙了……可是,他卻騙了我這麼久,把我拿猴子耍似的……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要不一會兒我給你去倫幾拳他,讓你泄氣?”
“暴力是犯法的。”瑾年撇著嘴,即使知道他是在和她開玩笑。
“他的母親很恨我的父親,我今天一不小心聽到他們的談話,他母親為了報複,說要搞垮宋氏,既然這樣,我哪裏能放心,把宋氏交給他們?”
“他和他母親不一樣。”
孟君樾如此之肯定的話,仿佛就好像非常了解盧翊陽似的,瑾年不禁再次疑惑,“你確定,你們倆之間,真的沒什麼嗎?”
“我隻對你有感覺。”
他咬了口她的耳垂,那話幾乎呢喃出聲,還帶著邪魅的音色。
在瑾年聽來ai昧至極。
雖然她有些不懂,為什麼他會對她說這些,但不管是直接還是感覺,她都知道,他是不會害她的。她能感受的出來,孟君樾對她的用心,哪怕隱瞞什麼,應該都是為了她好。
他的為她好的心思,她又怎會不懂?
隻是,她現在真的很難接受盧翊陽這個哥哥,雖然盧翊陽對她確實是挺好的,從認識開始,盧翊陽就一直在幫她,甚至為她付出了生命危險。
思來想去,他也是爸爸的孩子,他身上流著的血和她的一樣,她應該想想爸爸,然後稍微地接受一下他的存在。
即使,那樣做,對她來說會很難。因為,隻要一想到媽媽,她就無法對盧芳華母子友好……
“瑾年,隻要你想清楚了,很多事都會通了。你要是想不清楚,想要發泄,我讓你咬幾口,就像上次在公寓外頭,你咬我那樣。”
“你還好意思提!”瑾年揚著唇,噗了他一口,這男人又開始拿她消遣了!
她又不是狗!
雖然孟君樾沒有和瑾年講很多的大道理,但瑾年多多少少是聽了些進去。
她想了這些事想了一個晚上,幾乎快到了半夜才入睡。
她覺得今天的她在麵對盧芳華母子的欺騙時,是有些激動了,大概是因為氣氛,而為什麼會那麼氣憤呢?
那是她付出了感情,即使她一直在心裏抵抗接受盧芳華,但在聽了安律師林特助還有二叔說的那些故事後,她其實在心裏開始慢慢地接受這個人。
可當她的心房朝人打開的時候,卻又猛然地發現,她被人騙了。盧芳華對她的那些好,都是假的,竟然連平安符手摻雜了讓她失眠的草藥。
那段時間,正是她失去孩子時候的心頭痛,沒有人可以傾訴,晚晚都失眠,估摸著和那平安符有很大的關係,到後來她得的那抑鬱症,也是因為這失眠起了導火索。
所以,她心裏對盧芳華能不恨嗎?
就算不恨,隔閡是一定有的。
她不知道盧芳華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對她做這些事。不過,她們這輩子大概永遠都不可能再好好相處了,雖然她們本就沒怎麼好相處過。
而對於盧翊陽,她心裏頭更多的是失望的憤怒。
她對他有那麼多的信任,甚至,他說什麼,她就相信什麼,卻不想最後的身份居然是盧芳華的兒子。
這個身份,讓她怎麼去接受?
從一開始,她就想過和那個未見麵的哥哥之間該怎麼相處,她針對盧芳華,那是因為母親,但她沒想過要針對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她覺得完全沒必要,不管怎麼樣,他們之間都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