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照著自己的心意說了。
“瑾年,你昨天說我不尊重你,但是,和你之間的親密,是出於我的本能……因為想要你,所以才會對你做出那樣的事……不過,你已經說了不喜歡那樣,那我以後肯定不會對你強來……以後,我會等你同意了,再對你、對你親密。”
孟君樾說這些話,雖然說的有些憋屈,但是帶著足夠的誠意。今天的他,真的是來求和的,爺爺說的對,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在該低頭時候就該低頭,況且他低頭對象是自家媳婦,這,一點也不丟臉!
“你別說了,我不太想聽。”瑾年拉開他,此刻的她,太過混亂,根本就消化不了他說的話。
“瑾年,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太多失望了。”瑾年吸了吸酸澀的鼻腔,有股委屈的東西似乎要從身體裏爆發出來,隻是,她一直壓製著。
盧翊陽和她說過,她現在這樣的狀態,情緒不宜太過波動,不管什麼時候,都要保持良好的心態,不然很可能就會走極端,比如說……瘋了,精神分裂症……
但是,現在聽著孟君樾的這些話,她怎麼能夠沒有情緒波動,即使,她此刻表麵看著平靜,可心裏頭早就已經波濤浪湧。
她無法忍住,對他這番話的感想,然後整個人的內心裏很激動很激動,腦海裏卻是一片空白,連她自己再一刻想要幹什麼,她都不知道!不知道!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給你那麼多的失望,好嗎?”
“你能不能別說了!我現在並不想聽,能讓我冷靜一下嗎!你自己也冷靜吧!或許,我們並不適合在一起!”
瑾年低吼出聲,她都快要崩潰了,轉身就要離開,他卻從她身後抱住了她,兩隻長臂狠狠地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裏。
立體的下巴磕在她的頸窩上,不管她怎麼掙紮,他怎麼也不放開,那低沉帶著懇求的聲音變縈繞在她的耳旁,“不管我冷靜多少次,哪怕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甚至是一億次,我的想法依然如初,就是現在告訴你的這樣。瑾年,我們重新開始吧!”
“孟君樾!你無賴!”
瑾年已經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淚水,白齒咬著下唇,想要控製住自己的哭腔,可是徒勞。
她任由著情緒爆發,在他伸手將她扳轉過來的時候,她的額頭正好抵在他的肩頭,沒有再顧慮什麼,就著隔著襯衣的肩膀,使勁下了口。
她需要發泄,不然她怕自己會就此崩潰,而正好對象是他。
她死了勁,也下了狠,沒一會兒,舌尖處便嚐到蔓延過來的血腥。
他的肩頭被她咬出了血。
他沒有吭聲,不過抱著她身子的雙手,越來越發緊。
“你咬吧,如果說……這樣,你能消氣,你就咬吧。”他的這話,說的斷斷續續,也帶著痛苦,畢竟是血肉之軀,這麼被咬,還出了血,不疼才怪。
瑾年本就已經情緒到了極致,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忽然地,沒了什麼力氣。她這樣的發泄,並不能得到什麼,隻會讓自己心裏更加難受罷了。
她放開他的肩膀,可臉上依然掛著兩行清淚,光是讓人看著就心疼。
他伸手就將她臉上的淚水抹去,痛苦地笑了聲,“發泄夠了嗎?如果還不夠,你可以再咬。”
“我又不是屬狗的。”瑾年低聲了句。情緒卻比剛才平穩了許多。她倒是希望,這一口下去,就能將她從前受過的所有委屈都給消除了。
可是,有些傷,存在了,就是存在了。想要消除,根本就不是那麼簡單的。
“你是屬兔的,我知道。”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能夠和她開玩笑。
瑾年蹙著眉頭,沒有講話。
“別皺眉,不然就不好看了。”
他伸手就在她的眉間出撫了撫。
“你回去吧,已經很晚了。”
她推開他,想再次和他保持距離。隻是,他已經纏上她了,那便沒有那麼好打發了。
“你忍心看我這樣回去?”
他驚訝,說著就示意了自己肩膀的傷口。
瑾年在停頓了一會兒後,反應過來,他嘴中說的那句忍心是什麼意思。不過,也沒有就此服軟,冷淡著道,“我看不見,所以忍心。”
孟君樾被她的那話,驚詫的快要說不上來,他真是再一次見識了她的伶牙利嘴。
不過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她越是對他平靜,對他冷淡,對他疏離,他越是要纏到讓她發軟,心尖像冰淇淋那樣融化。
“好歹,你也讓我上去包紮一下,不然一會感染了,那就完蛋了。”他說的著急,可瑾年卻冷靜地回複,“小區出門左拐就有二十小時便利店,你可以上那裏。”
“去了那裏也隻能買買藥,沒人給我包紮。”
“那你可以去醫院,離這小區不到十分鍾的路程。”
“你覺得,我這樣還能開車麼?”他皺眉,就不相信這個女人真的會這麼心狠,但……“現在還有最後一班地鐵晚班車,你趕著去,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