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撐著最後一口氣,她也要問清楚,就算死,也要讓自己死個明白。
“你這女人還有點腦子嘛,這種時候居然還能清醒地質問我,不過,你不應該先對我求饒嗎?”
帶頭女人才說外,一圈人又開始起哄,“求饒,求饒,求饒,跪下,磕頭,叫大姐!”
瑾年被那聲音磨得耳膜都發疼。
她也是倔脾氣的人,這種時候若是求饒,寧願把她打死,她也不會那麼做。
她隻想知道到底是誰在針對她,她隻想要死個明白。
可是,那個帶頭的女人根本就不會告訴她答案,有的隻是無盡的折磨。
“我告訴你,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反抗,或者再不求饒,我們幾個姐妹就會把你的衣服扒光,別以為我們是女的就沒有男人那靶子的玩意,照樣有別的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一”
瑾年還未有所反應過來,那女人就已經出聲,隻是她數一個字,就會在瑾年的身上踢一腳,學過跆拳道的人,哪怕隻是輕輕一腳,也足夠讓人疼的要命。
“二”
那女人像是故意在折磨她,其實根本就沒有讓瑾年反抗的機會。瑾年的雙手全都被人按在地上,她的嘴,也被布條蒙著。
唯一的,隻有那還有一絲殘餘力氣的雙腿。
可是,她好使不上勁。
但那女人已經數到了三。
“三”
瑾年聽到空氣中流動的風聲,是人製造出來的,那是踢腿的聲音,而那一腳正是往她這個方向而來。
她知道那個帶頭的女人正準備給她致命一擊。
可她的雙手還被人死死地按在地上,她想要反抗,想要反擊,想要……
她的青筋在手背上直暴,她想起兩年前在道館裏學跆拳道的日子,館長教她的雙腿起力。
她將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雙腿上,在那女人要對她下腳之時,她已經掙脫開了雙手上的束縛,聽著聲音,感受著風流的方向,朝著對麵的人,就是重重一個回旋踢。
她的功夫不精,隻是學了皮毛,但那帶頭的女人完全就忽視了她的殺傷力,所以,才會被瑾年一腳提在地上。
隻是,這麼一來,瑾年並沒有得到太多的好處,那帶頭的女人對著一圈的人,恨聲道,“姐妹們,上,今天給我好好教訓這個小賤蹄子,給我打到她跪地求饒為止!”
帶頭的女人喝了這麼一聲,瑾年便聽到了四周而來的步伐聲。
那聲音參差不齊,她無法辨別誰離她最近,誰離她最遠,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判斷誰即將要對她出手。
黑暗給她造成了太大的困難,而她學的跆拳道有知識皮毛,就算不是失明,她也打不過這麼一群女人。
所以,最後的結果,她反抗到了沒有絲毫的力氣。
然後,她趴在肮髒的水泥地上,身上被人一腳一腳地踩,還有一拳一拳地打……
那些力氣,也是參差不齊,但每一下都讓瑾年痛不欲生。
她感覺自己就會這樣被人打死,她的腦袋是暈乎的,她感覺鼻頭也很熱,像是出了血,還有那滿嘴的血腥味……
她沒有呼吸的力氣,好像連心跳都成了累贅。
她的肚子,很疼很疼,不知道被人踢了多少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