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知道她號碼的人隻有安律師,可安律師不是才和自己見過麵嗎?
不對,還有某個人……也知道。
瑾年想著這些的時候,指尖已經不覺地按下了通話。
才一接通,那端的人就像是火山爆發了似的……“宋瑾年,你跑哪裏去了!”
瑾年不知為何他如此大的脾氣,依然平靜道,“我回家了,現在準備休息。”
“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可能是因為沒聽到……”瑾年好脾氣地解釋,手機一直都在包裏,剛剛準備休息的時候,她才放在床頭的。
“找我有事嗎?”
她像是沒事人一樣問他,孟君樾一陣氣急,在打了她無數電話都沒人接之後,他還以為她出事了呢,就沒差報警了。
可現在,他可不會讓她知道,他一直在擔心她,別扭了一句……“我、我……沒事!”
“那我掛電話了。”
瑾年說著就放下了電話,沒有再聽他那端有什麼回應。
她是真的好困呢,可沒有時間陪他發神經。
而這廂的孟君樾在聽到嘟嘟嘟地機械聲後,猛然一愣,這女人居然敢掛他電話?
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被她掛了電話!
偌大的房間裏,某人來回不斷地徘徊著,在見到床頭放著的微笑羊寶寶公仔,一抓了過來。
那玩意似乎是瑾年的,五指一用力,就將公仔扭捏成了皺巴巴,“宋瑾年,你給我等著,看我不逮到你,然後……好好地收拾你!”
說完,便將公仔重新扔回了床上,那軟綿綿的東西沒了阻力瞬間又恢複了原樣。
瞧著鏡子中,他那炸毛的表現,可真和他以往穩重的形象不符。
而在發泄了一頓之後,忽然發現,這樣的自己可真幼稚。
還不都是被宋瑾年那該死的女人氣的!
隔日的瑾年,在田婉給她設置的鬧鍾下,起了大早。
正好趕上七點的早班地鐵,果真如她說的那樣,票價為半價。
田婉因為這是,又興奮了好一會兒。
瑾年很羨慕她的滿足,哪怕這麼一點小小的事,也可以高興這麼久。如果自己也放下那些包袱,是不是也能想田婉這樣樂觀?
她不知道答案,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醫院已經到了。
田婉將糖糖送去了住院部,昨天是醫生讓她帶糖糖回家裏,算是特例準許的,不過糖糖幾乎每天都要打針,要麼就是吃藥,不過這孩子似乎已經習慣了,哪怕被紮針的時候,也沒聽他哭泣。
瑾年不禁又開始心疼起這孩子。
到了半點半的時候,看護糖糖的阿姨過來,田婉將孩子交於她,然後換上護士裝上班,帶著瑾年去了心理科。
正好這個時間點,盧翊陽例行檢查完病人,呆在了辦公室。
“盧醫生,預約的宋瑾年宋小姐過來了。”田婉先進了門,和他彙報。
盧翊陽原本寫著字的手,一頓。
然後緩緩抬起頭,尋思了一會才問道,“她不是去蜜月嗎?”
“好像沒有去,所以又把時間給提前了。”
在過了一會之後,他才沉著聲音開口,“你讓她進來吧。”
田婉聽著,就跑去叫了站在門外的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