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樾從她的聲音裏回過神。
“怎麼了?”
當瞧到她那張皺眉的小臉,神情一陣緊張,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瑾年更是無從察覺,隻朝他指了指後背,“可能扯到傷口了。”
見她這麼一說,翻過她的身子,就要解開她的衣服,給她查看。
瑾年被他這股雷厲風行驚呆了,連連製止,“你、你幹什麼?”
“我幫你看看,哪裏扯到了。”
“不、不用了……”哎呀,她這會兒都沒穿內衣呢,他這麼直接地解開她的扣子,那豈不是被一覽無餘了?
“你讓莉姐進來給我看就好了。”瑾年有些局促地說著,卻不想他這般道,“你讓莉姐進來幹嘛,她又不是醫生。”
她啞然,說的好像他就是醫生似的。
“我之前從軍的時候,學過包紮,技術還是挺不錯的。你別動,我給你看看傷口。”
他說著,還真就給她解開了扣子,這麼一解,自然是瞧到了裏頭的內容,原來這妻子是在和他害羞呢。
忽地,他居然也有些尷尬,主要是眼前的內容太過亮眼了,他還從來沒有這樣仔細地、明晃晃地看過一個女人的身體。
瑾年感受到胸前一涼,但又沒感受到他有所動作,臉色猛然一紅,伸著手就護住了胸前。
孟君樾其實有些看走神,特別是在見到她胸口處紅紅紫紫的那些,心裏騰起的怒氣更深。
“你、你在幹什麼?”
“給你檢查傷口。”
他說著,轉移了在她胸前的目光,動了動身子,看向她那片美背。
當看到那道屬於木棍的痕跡落在她膚如凝脂的後背上,還真真是刺眼。他不禁伸手碰了碰,瑾年敏感一縮。
“很疼嗎?”
“還、還行……”
她話裏帶著局促,他拿過一旁的藥膏又在她的傷口上抹了一層。
瑾年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不同以往,有些微涼,但卻讓她火辣的傷口有了一絲緩和。
他抹了很久,房間裏的氣氛似乎和之前的尷尬不一樣,像是轉變成了曖昧……
是啊,她這會兒如此袒胸露乳地在他麵前,一般正常男人都很難控製住的吧?果真,沒一會兒,她便聽到他微重的喘氣聲。
她緊張得問都沒問他是否好了,直接就將落下的衣服穿上。
見到她這樣,他忽然一笑,“羞什麼?”
瑾年回不上來話,臉色卻是一紅。
即使她此刻的臉蛋有些殘破,可那微紅的兩頰還是深深吸引了他,他一手捧住了她的後腦,指尖摸索著微微泛白的紅唇,眸色一沉,便這樣吻了上去。
瑾年懵了。
她怎麼也猜不到他會突然對她這樣。
瑾年沒聽懂他富有內涵的話,他已經扶著她側躺下,隻是都睡了這麼久了,她哪裏還有什麼睡意。指尖正好觸及到他的衣擺,便伸手扯了扯。
她這動作雖然看著正常,可在他感覺來就是極致誘惑。
“你身上的傷,不打緊嗎?”她終究還是關心地問了句。
“比你的戰鬥力好多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被綁架的?”瑾年突然想到這事,她被綁架的前一晚,他徹夜未歸。不是說在給曾靜姝辦party麼,她還以為他要和靜姝狂歡幾天幾夜呢。
“你說他們綁走你,怎麼可能會不給我打電話?”
“居然舍得從溫柔鄉裏出來。”可見他良心還未泯,瑾年撇撇嘴,卻聽他一絲詫異,“什麼溫柔鄉?”
他如此反問,瑾年以為他又和自己在打哈哈了。心裏頭不禁有些氣,索性直言,“你不是去接靜姝出院了嗎?還給她辦了什麼派對。”
孟君樾一愣,卻是沒反駁。
“你記得自己幹了什麼事嗎?”
“……什麼意思?”
瑾年一聽他這話,就感覺他像是在欲蓋彌彰,她怕自己再說下去,會自取其辱,拉了拉被子,轉過了身,不打算再理他。
孟君樾有些莫名,伸手扯扯她,“你說清楚,別話到一半。”
“沒什麼可說的。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突然冷下來的語氣,讓他豎起眉頭,“聽靜姝說,你給我打過電話?”
“你自己不會看通話記錄嗎?”明明想好了,要放寬心態,可出口的話,還是沒忍住帶上賭氣成分。
他一陣沉默,尋思著不知道她在氣什麼,隻喃喃了一句……“我醒來時候,就和馮道翰那小子睡在一塊了,真不知道你給我打了電話。”
他還在為醒來時候那一幕惱火呢,兩個大男人纏在一起睡覺,那畫麵光想著就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