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道上道(1 / 2)

幾天後,我離開客棧,來到胡家,找到張瀚元,他喬裝為商人,我則是他助手。整頓一番,我們上了輛車,來到城香區花園酒店,乃市區知名酒店。徑直上了五樓,來到一包間。房間沒人,隻有服務員在打理。

我們在沙發上,坐了一會。門外走來一個人,約莫三十出頭,西裝革履,儀表堂堂,旁邊跟著妙齡女秘書。來人見我們在場,愣了下,笑道:“你們是?”張瀚元趕緊起身,道:“商人,張瀚元,這位是我助手。”我朝他一笑,來人連忙伸出手,道:“同行同行,鄙人計中天。”張瀚元稍感愕然,大笑道:“如雷貫耳,想不到,這般年輕。”

隨後都坐了下來,談些漫無邊際的話。不知不覺,話題就轉移到生意上麵了。計中天言語中,吐露要買夜北區一塊地皮,邀張瀚元入夥。張瀚元則打太極,避而不談。計中天察覺到,話題一轉,開始談笑風月。

些許,梁城到來。圓臉胖肚,四十多歲。旁邊則帶著個年輕人,俊朗精神。計中天見他到來,連忙起身道:“梁大哥來了,歡迎歡迎。今個心情不錯啊,兒子也帶來了。”梁城大樂,回頭道:“梁斌,來,認識下二位叔叔。”梁斌神情淡漠,朝計中天,張瀚元打了招呼後,孤獨的站在一旁。梁城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對我們笑道:“年輕人,不懂事。來,服務員,上菜。”

菜陸續上來,大夥都談笑風生,絲毫不提生意的事。酒店會晤,都隻是展現人脈,社交關係一種方式。酒過三巡,古竟月姍姍來遲,笑道:“竟月來遲了。”計中天正欲開口,梁城先一步起來,拉開身旁的座椅,大喜道:“坐坐坐。”古竟月坐在他身旁,道:“大家在談論什麼,這麼開心。”梁城倒了杯酒,道:“遲到的人,先罰一杯。”古竟月淺飲一口,道:“回敬一杯。”梁城哈哈大笑,一飲而盡。

梁斌看著這一幕,表情古怪,突然轉身就走。古竟月察覺到,小聲對梁城道:“兒子走了,你還喝。”梁城回頭一看,勃然大怒,喝道:“你去哪,回來!”梁斌冷道:“給媽媽掃墓。”梁城怒不可赦,拍案而起,吼道:“逆子,反了你。”梁冰一聲不吭,出了包間。計中天連忙圓場,笑道:“梁兄息怒,年輕人,是有點脾氣的。”古竟月給他倒了杯酒,道:“生氣可不好,傷身子。有機會,我幫你勸勸他吧。”梁城這才轉怒為喜,道:“聽你的。”古竟月道:“你不是有妻室麼,怎麼梁斌適才說,要給媽媽掃墓。”

梁城突然臉色一變,有些寂寞,歎氣道:“他是我前妻的孩子,前妻去世很多年了。”古竟月點點頭,道:“挺可惜的,怎麼去世的?”梁城頭冒冷汗,一個勁道:“喝酒喝酒,大家一起喝。”計中天乘機站起來,舉杯道:“來,大家一起喝。祝彼此事業有成,前途無量。”彼此都站了起來,一飲而盡。

二個小時候,酒桌散去,計中天給了張瀚元一張名片,告辭離去。我們跟在梁城後麵,緩緩下樓。出了酒店,陡然一望,隻見梁斌站在一旁的噴水池旁,望著父親和古竟月。梁城走過去,把鑰匙遞給他,道:“今晚爸不回去了,車鑰匙給你,你隨便玩玩。”梁斌接過鑰匙,凝視古竟月一眼,開車離去。古竟月則陪同梁城,上了另一輛車。

我和張瀚元上車後,他並未開回胡家,而是轉了幾道彎,來到市區外,僻靜的地方,一片樹林。張瀚元道:“下車,我有話對你說。”我疑惑不解,隨他下車,漫步在樹林。轉了一圈,張瀚元停下腳步,對我道:“天憐,你還記得,我們來自哪嗎?”我心中一驚,點頭道:“記得。”張瀚元語氣沉穩,道:“這幾年,我看著你的逐步迷失。放縱於繁華的都市生活,為此醉迷。梁城,古竟月之流,令你忘形。告訴我,你來自哪裏。”我滿頭冷汗,道:“我來自山水之鄉,那有幹淨的湖水,純潔的天空。”張瀚元點點頭,道:“很好,記住你的話。不要走遠,我們要回去的。”我點點頭,道:“謝謝大哥。”張瀚元拍拍我肩膀,道:“走吧。”隨之,送我回到客棧,他則往胡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