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那一杯伏特加還沒喝上兩口,傅文博就已經開始有點後悔了。這酒真難喝,哪有小山兒親手釀的好喝?真特麼太傻缺了,幹嘛出來陪方梓軒,在家陪小山兒才是正理,說不定還能吃點小小嫩嫩的豆腐呢,跟方梓軒這個老男人呆在一塊兒有啥意思?
嗯,過河拆橋說的就是傅小文這種人。
方梓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傅文博的胳膊:“傅小文,你丫要還是我兄弟就留下來陪我。”
“特麼的,那姓陳的還能吃你不成?值得你怕成這樣?”傅文博狐疑譏笑道,暗想,方梓軒這家夥該不會真的如傳言所說的那樣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兒吧?
“先坐下,以後再跟你說。”
很快陳世民就走了過來,笑著招呼道:“傅大少,軒,真巧,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你們。”
陳世民的媽媽是南方人,爸爸是北方人,他媽媽以前在是非常有名的大美人,可惜在他很小的時候去世了。陳世民的長相非常肖似他的母親,明豔漂亮,大眼睛卷翹的長睫毛,笑起來眼睛彎彎的,透著淡淡的純真淺淺的誘惑,不經意的或是刻意的風情總能勾得其他人人心癢癢的。
傅文博已經有三四年沒見過陳世民了,如今乍一見,覺得他跟以前比起來好像憔悴了恩多,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是啊,真巧。”傅文博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手表,說:“時間不早了,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啊。”
方梓軒暗罵傅小文丫的沒兄弟義氣,忙說:“我也……”
陳世民垂下眼睫,頗有幾分楚楚可憐道:“軒,我想跟你說幾句話,就幾句話說完我就走,行嗎?”
傅文博聽著寒得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他暗自抹了把汗,幸好小山兒平時不會這麼蔫唧唧的跟自己說話,不然……呃,偶爾的話,應該也挺不錯的吧,小山兒就從來都不會對自己撒嬌什麼的,真是太可惜了呀。
立場不堅定的某人,思想已經不知道飄到哪個詭異的地方去了,突然,方梓軒一聲驚呼,打破了他詭異的幻想,陳世民好端端的怎麼才喝一杯酒就暈倒了?
傅文博無奈,隻得開車載他們去了最近的一家醫院裏。
折騰了幾個小時,陳世民終於醒了過來,看到方梓軒一臉沉痛的表情,啞著嗓子說:“你都知道了?”
方梓軒點頭怒道:“得了那種病你怎麼還敢去酒吧喝酒,嫌命長了是不是?”
“我,我不是去喝酒的,我就想看看你。”說著陳世民眼睛裏的淚水終於滑了出來。
傅文博坐在旁邊,看他們上演著生離死別的神情,心裏怪不是滋味兒的。同時又暗暗慶幸,幸好他跟小山兒都健健康康的,不用走到這一步,就算現在遇到點小挫折又算的了什麼?
挺挺就過去了,人,隻要活著就有希望,隻要好好的活著就能創造奇跡。傅文博豁然開朗:如果連這點流言蜚語的小波折他都抗不過去的話,還談什麼跟小山兒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