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嘴角一抽,無力道:“大嫂,我把六間換成五間賣,那我腦袋被門擠了吧?”
大堂嫂陳小倩說不過去,就開始抱自家委屈說軟話,而最有資格說話的人,站在她一旁的大堂哥李東升從進門起都沒說過一句話,不管李山和他老婆說什麼,隻是在一邊低著頭沉默著。
李山冷漠地看著他大堂哥沉默的樣子,任由大堂嫂站在那裏演一出苦肉計的好戲。
一個男人做到他大堂哥這般模樣真窩囊,什麼事不是要老媽就是要老婆為自己出頭,自己卻擺出一副不關事的默默冷眼旁觀著,然後享受別人要來的成果。
過了一會,待大堂嫂陳小倩唱獨角戲唱得不耐煩了,李山淡淡的彎起嘴角笑道:“大嫂,我有一個疑惑想你回答一下,我那老房子的事是你兄弟那邊的人幹的麼?”
“李山你這是什麼話,怎麼可能是我兄弟放火的,難道是我傻了不成啊,有房子不住,還跑去放一把火全燒了?李山你個死鬼,你不要汙蔑人,你不賣就算了,東升,我們走,哼!”
大堂嫂陳小倩虛張聲勢的說完,然後扯著他大堂哥李東升,慌慌張張的離開了李山家。
就算是要賣的,再怎麼也不會賣給你們這些混蛋。
李山壓根沒想過去別的地方再蓋一處房,他爸他媽給蓋的房,住起來舒服著呢!但是要是換在旁邊就不一樣了,院子打通,那邊想弄些什麼也方便,比如蓋個小二層的鄉村別墅什麼的。
大伯家靠邊,再過去是村裏養魚的大坑,一整排就他一家,蓋樓也不必問鄰居意見,反正壓不了別人家的運勢!
大伯一家,好吧,大堂哥一家剛由不久,他大伯母也找來了。
原來,解決婆媳關係果然是人生最大的問題,像李山大伯家的婆媳倆是住對麵屋的,想要和平相處確實很難,尤其是雙方的性格都很潑的情況下。
李山上次離開之後,大堂嫂仗著懷了兒子,三天兩頭鬧,一鬧就提房子和那三萬塊錢。
大伯母陳紅梅每一次都氣得半死,就想著兩個兒子的房子收拾出來趕緊搬出來,可是今秋太忙雨水多冷得又早,新房子到底沒收拾出來。
本想一家三口和老太太擠一個冬天,可李翠花現在長大了,九月份去上學的,就不能像小時候那樣放別家養著。
李翠花搬回家裏後是和老太太一起睡,她嫌老太太屋子又髒又有味兒,死活不樂意,又哭又鬧的。
剛好李山平常在城裏讀書不會回家,大伯母就又打上李山家房子的主意了,反正李山上學不在家讓他們借住到開春總行吧!
於是,李山她大伯母找上門來的時候,嘴裏也沒說不行,他直接領了大伯母領到東屋門口。
一推門,李山不緊不慢說了一句淡淡的道:“大伯母,大哥結婚那天,小花指著我鼻子罵,說這是他大哥的房子,讓我這個死鬼滾出你家房子。大伯母,我想了快半年了也沒想清楚,要不你給我死鬼爸媽解釋下?”
李山大伯母就覺得那個屋子陰風陣陣的,再一看李山的神情也鬼氣的很,當時腿就有點軟,嚎了一嗓子就跑了。
就這麼拖了那邊兩天天,在那邊幾口人輪番上陣,和大伯母嘴角生瘡之後,李山沒辦法,隻好說老房子的地他已經賣出去了,賣給承包荒山那一家公司的人。
其實,李山想了兩天,以後果園要曠大經營的,老房子那處地方留著以後建員工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