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輩子,你們別想得逞,什麼也別想得到!
李山在心底冷笑一聲,赤紅著雙眼抹去臉上的淚水,回想著小時候的記憶,往老房子那邊跑去。
泛黃的床罩,狹小的木頭床,低矮的屋子被一道髒兮兮的布簾隔成兩半,一扇腐爛的木頭小窗戶歪歪斜斜的打開著,上麵掛滿了蜘蛛絲和灰塵。
眼淚再次盈眶,模糊了視線,李山邊哭著邊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大木頭箱子,箱子麵上沒啥灰塵,一看就是經常使用的。
李山知道這大箱子是父母以前一直拿來保管貴重物品的,當年大伯當著主張和全村人的麵子打開時,裏麵空空的,隻剩下兩千塊現金和一條玉墜子,兩千塊現金被大伯和奶奶拿去了,說是李山以後跟他們一起生活,這是他的生活費。
抹了抹眼,吸了吸鼻子,李山記起自家老爹好像一向把家裏備份鑰匙放在枕頭裏,農村人一般都是如此。他拿出枕頭,往裏掏了掏,果然拿到了一串鑰匙。
打開了箱子,裏麵放著一件疊整齊老爹的軍大衣,和母親過年才穿一次的紅色碎花小棉襖,還有一個鐵盒子。
李山拿起鐵盒子打開一看,滿滿的一盒毛票疊得整整齊齊用橡皮膠圈紮著,麵額有大有小,大的是一百元的老人頭,小的是一分錢的四人頭,底下還有一本存折和一些房契和土地證。
李山拿出存折打開一看,裏麵竟然存有五萬塊錢,他又拿出毛票倒在床上數了數,足足有七八千現錢。
一看到這,李山心裏那個恨呐。
大伯,奶奶,好一個骨肉至親啊,爸媽明明留下了那麼多錢,還有那十萬塊賠款費,你們居然連最後一條活路也不給我......
咦,老媽那條玉墜子呢?重生之前他還帶著的,現在應該是在這盒子裏才對啊,李山很緊張地在箱子裏翻來覆去找了幾遍,最後還是沒有找到,那是老媽留給他唯一的遺物。
難過了一會,李山望著那一堆錢和存折,想了又想,他把一百元的毛票數了數,和存折本拿了出來,找了一個袋子裝好,揣進兜裏。
小額的毛票還剩餘一千多塊,他把毛票和著房契與土地證一起放回了鐵盒子,然後放進大箱子裏,又把上麵的衣服疊整齊,這才鎖好箱子放回了床底下。
李山走出父母的房間,為難地打量著家徒四壁的老房子,這些錢他藏在哪裏好呢,藏在哪裏才不會給大伯和奶奶他們找到呢?
突然,李山眼角掃到院子裏的大榕樹,靈機一動,有了。
李山又找了一個空罐子,把裝有錢和存折的袋子塞進罐子裏,擰得緊緊的,又跑到放農具的屋子裏頭,拿來鐵鏟來到榕樹下挖了一個坑,把罐子放進去,埋好!
隨後,他又在樹身上做了一個記號作為標記,方從旁邊的泥土抓了幾把舊土灑在新翻的泥土上,遮蓋他在這裏挖過坑的痕跡。
辦好這一切,李山一下子安心地放鬆了下來,才發覺自己累出了一身汗,他氣喘噓地把鐵鏟放回屋子裏,拖著疲憊的身體掩門離開了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