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雨萌一臉驕傲，他滿心憋屈，沒再接著這個問題，他不想再聽到什麼聳人聽聞的答案了，連忙換了個問題:“你除了漢語和英語外，還會其它的語言嗎？”
“會。”
“會多少？”
“很多很多。”唐雨萌理所當然地回答。
“你”他實在對這個被催眠了還不停地說大話的人無話可說了，要不是一邊顯示的數據始終正常，他真懷疑催眠失敗了。
“你隸屬於哪個部隊？”
“我不隸屬於任何組織。”
聽這話，他總算鬆口氣，一口氣還沒吐完，就聽見唐雨萌繼續大言不慚地說:“懶得加入他們，麻煩太多。”一句話把他剛才一口氣又憋了回去，難受地想吐血。同時又有一種詭異的滿足感:這萬一被人逮著了，起碼能生生氣死一群催眠人員。
雖然唐雨萌領了軍官證，她還是沒認為自己就是這裏的人，從這個角度上說，她還真沒撒過謊。
“你殺過人嗎？”
“殺過。”唐雨萌依然毫不猶豫的回答。
“殺過多少人？”溫求凡的表情有些嚴峻。
“幾百個吧。”唐雨萌眉頭動了動，還是沒清醒過來。
溫求凡瞪大了眼睛，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老大到底找了個什麼人？職業殺手也沒這成績吧？“什麼？！都有什麼人？”
“土匪，海盜，惡霸”
“停！”唐雨萌還想接著說，卻已經被打斷了。她皺了皺眉，又恢複過去。
溫求凡已經要抓狂了，“土匪，海盜，惡霸？”這都是什麼鬼？現在有這些嗎？不，遊戲裏還有，莫非藥下多了，讓她連遊戲和現實都分不清了？
“聽著，唐雨萌，在我問下個問題的時候，你要先確定它是真實的，不是你臆想出來的，OK？”溫求凡試著把唐雨萌從幻想中拉回現實，聲音放輕，語氣很認真地說。
“我沒臆想。”唐雨萌臉色閃過掙紮的神色，又迅速平息下去。
“好好，沒事，你想到什麼說什麼就行。”溫求凡看了看時間，連連擺手，不再強求。
溫求凡拿過唐雨萌的調查資料：“你今年六月碰到一次銀行搶劫，劫匪是你解決的？”
“是”
“調查說你是用了針，你隨身都帶著嗎？”
“是”
“帶在什麼地方？是什麼針？”溫求凡有些著急地問。
“銀針，手腕上。”唐雨萌依然很乖地回答。
溫求凡看向唐雨萌的手腕，左手手腕上一隻樣式簡單的銀鐲，表麵上有突起來的花紋，應該看著沒什麼用，怪不得都沒人注意到。
溫求凡有些好奇地伸手，離了一厘米還沒碰到，唐雨萌突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手指正扣在他的脈搏上。雖然唐雨萌還是剛才的神色，溫求凡還是一點不敢動了，他敢保證，自己這手再往前一點，下一秒這手就不一定好好地在那了，一滴冷汗緩緩從頭上滑下：“您可輕點，咱可是一夥的啊，你可不能對自家人下手。”
唐雨萌鬆開手，溫求凡連忙往後退了兩步，靠在自己桌子上，抬起手，看看手腕，什麼痕跡都沒留下，但他還是心有餘悸：不清醒的情況下都有這樣的反應速度，簡直不是人。
抬頭看唐雨萌，她的眼睛已經閉上，整個人正處在昏睡當中，看來是藥效時間到了。不過他現在可沒膽子碰她，找虐也不是這麼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