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南天做了什麼手腳。
“我是米老板的女伴,你能不能把南天叫過來,就說我……”
我的話音未落,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雖然很輕,但是訓練有素的我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是扣動扳機的聲音。
幾乎是同時,我就本能的閃到了門邊上。
現在的木頭門一般都經不住子彈打,我剛才找出口的時候敲擊牆壁,發現了一堵很厚實的槍。
我剛剛跳過來就聽到砰的一聲,一顆子彈穿過薄薄的木門,射入牆壁,牢牢地鑲嵌在了裏麵。
我驚了一聲冷汗,顫抖了半天才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南天這個家夥,竟然派人來殺我。
我盯著木門被射穿的一個洞,心念電轉。
我被困在這個地方,就像掉入陷阱的一隻野獸,隻有被宰的份兒了。我忽然很懊惱,假裝找廁所就找廁所了,為什麼還非要進來了呢?既然進來了為什麼不先看看周圍的環境是不是可以脫身呢?這件事被呂布知道了一定又拎著我罵好幾天。
我想著的時候那個家夥又砰砰連射了好幾槍,槍上裝了消音器,聲音不是很大,子彈穿過木門,在上麵形成了一個腦袋大的圓形。
槍聲停止以後,我聽到了有腳步聲湊近,可是那個家夥走了沒幾步,我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小心,那裏麵可是響尾蛇。”
腳步聲頓時消失。
我知道,他們在慢慢的湊近,確認我是不是死了,於是我屏住呼吸,盡量的不弄出一點兒聲響。
看著這個密封的空間,我忽然有些想恥笑南天的智商。
在這個地方隨便放個什麼毒氣彈我就死翹翹了,為什麼用這麼不靠譜的槍殺?
但是我轉念一想,南天也許是投鼠忌器怕傷了自己人吧。
“來,把這個給我!”
我聽到那個開槍的家夥說,接著便是沉重的一聲悶響。
“我保證把那個女人打成篩子!”
“這,這怎麼行?這東西動靜大,會驚擾到別人,萬一被米老板發現了就麻煩了。”另外一個製止我,“還是我上!”
“米老板?哼,他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有機會照顧這邊?”
那個人嗤笑同伴道。
“還是交給我吧,你身手好,出去看看南老大有沒有吃虧。“
“好吧!“
話音落下,我便聽到了一陣腳步漸漸走遠。
現在隻剩一個了。
我的目光再次在洗手間裏搜索了一番,還是一無所獲。
不,也不算一無所獲,我找到了一瓶定型噴霧。
我小心翼翼的伸過手去,從架子上拿過了定型噴霧,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和重物砸門的聲音,我便在心裏默默地數了起來,等我數到七的時候,我對著那個被子彈打出的腦袋形,用盡全身的力氣按下了那個泵頭,隨著一聲尖叫,我胳膊一用力,死命的環住了那個探過來的腦袋。
其實腦袋探過來很危險的,一般聰明人不會用這招,我估計是那個家夥看我這麼半天沒動靜,以為我死了,才會這麼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