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聲,手已經悄悄的摸到大腿那裏。
那裏有一把刀,是阿東送我的那把,我前段時間被南天捉住的時候弄丟了,後來米卡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找到又給我送了過來。這次去找南天算賬,我盤算著,黑豹和阿東的仇怎麼著也要我親自來報,這把刀正好可以派上用場,於是,我毫不猶豫的把它綁在了大腿上。
我掩飾的很好,即使穿著高開叉的晚禮服,也很難發現那把刀。
我的手指扣在刀柄上,心裏卻把米卡當成了南天。
我在盤算著,如果我坐在他的身邊出手,我的勝算有多大?
這一段時間,針對南天的打鬥習慣,呂布特意教了我一些招式化解,我覺得挺不錯的,但是隻和呂布演練過幾遍,心裏還是有些沒底。
本來這次去赴鴻門宴,米卡和呂布都嚴禁我帶任何武器,可是他們真的看到我帶上了那把刀也沒有說什麼。
其實,我也沒有想帶進去,我在想,進入會場之前也許我可以找個地方把刀先藏起來,比如花盆裏,馬桶的水箱裏,然後像電影中一樣,假裝無意間走到那裏,抽出刀來回頭就是瀟灑的一下。
我想的很完美,可是米卡也是潑涼水的行家。
“夏喬,你太緊張了。”
他坐在我的旁邊,雙臂舉過頭頂,頭懶懶的靠在雙手上,眼睛閉著,看也不看的對我說道。
這個家夥難道長了第三隻眼睛?怎麼看都沒有看我就知道我很緊張?
我好奇的打量了他幾眼,發覺他是真的閉上了眼睛,而沒有偷偷的看我。
我忽然覺得這個家夥很可怕,比呂布比荃姐都可怕。
呂布的本事我都知道,荃姐也向我展示了冰山一角,可是自從認識這個家夥以來,他就從來沒有在我麵前出過手,我根本不知道他有多深。
試試嗎?反正他讓我吃醋了我有理由教訓他。
我的手不覺又碰到了刀子。
這時候,呂布和荃姐乘坐的那輛車忽然超過了我們的車,我看見他經過的時候忽然一側頭,淡淡笑著看了我一眼,於是,我心虛的趕緊收回了手。
“你這個老大怎麼不帶頭?”
我深吸了一口氣,沒話找話說。
一般情況下出行的時候不應該老大在最前麵的嗎?我領著一群兄弟姐們跟馮程程火拚的時候就是這麼幹的,那個時候把車子開得飛快,別提多威風了。
米卡斜了我一眼,看樣子非常鄙視我的智商。
“你什麼時候見過打仗的時候,大元帥親自做前鋒?”
一句話問得我無言以對,於是我抿了抿嘴幹脆看外麵的風景。
“南天那座房子的入口處有一個花壇,你可以把那把刀藏在哪裏,逃跑的時候以備不時之需。”
米卡見我沉默,忽然手掌一用力,一下掐在了我的大腿上。
“這麼進去太明顯了,響尾蛇從來不帶刀的。”
我瞪了他一眼。
響尾蛇從來不帶刀你還對我的小動作假裝看不見?
他笑了笑,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淡淡的補充了一句:“有備無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