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愣住。
她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說她真的是個傭人還是說我太笨了?
我細細思考了半天,最終確定答案是後者:我,太笨了。
“你該不會是個殺手吧?”
這種冷冷淡淡的,處變不驚的態度很符合一個殺手的要求,可是她那種動不動就爆炸的脾氣又怎麼解釋?
“沒錯,我是個殺手,這段日子,如果我有心的話,你一天就可以在我的手上死上幾十遍。”
她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得意的掃過,手中的梳子瀟灑的轉了個圈,好像正在玩農著一把槍。
其實我已經死了千百遍了,是被你的飯菜難吃死的,我在心裏默默的想,卻沒有敢說出來。
“其實我在誰的手裏都會死上幾十遍。”我抱歉的笑了笑。
她的笑容頓時收斂起來,有些不悅的瞪著我。
“這麼跟你說吧,呂布和米卡都是我的徒弟,是我一手教出來的。”
我愕然。
她中了我的激將法,將一切和盤托出,可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米卡和呂布都是她的徒弟,我怎麼從他們的身上一點兒都看不到師傅的影子?
“以後你會慢慢相信的。“
她再次車開嘴角一笑,我忽然想起了電影中的Madam。
“我相信,可是你為什麼又願意給他們做傭人?”
“為了保護你,也為了教你一些東西。“
我心中再次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這段日子她除了像填鴨一樣塞我,還教會了我什麼。
“可惜你沒學到。“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明明第一眼就可以猜到我的身份,可是你直到現在才對我起疑心,這說明,你的眼力還不夠好,你的內心還不夠警惕,做一個合格的殺手,走在路上,隻要一眼掃過去,就應該直到看出誰是什麼樣的人,否則的話,肯定被別人打死了。“
我再次無語。
我要是有那本事,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這麼多年了,我從一個善良無害人人肉捏的女孩,成長為一個能殺能打的女霸王已經實屬不易,現在以一個高標準殺手來要求我,是不是有些勉為其難了?
我看了荃姐一眼,她也沒有再說什麼,好像是對我徹底不抱希望了,半天,她繞到我的身後繼續為我梳頭。
我忽然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隱隱的,一陣陣的痛,剛開始是在胃那邊,我猜可能是吃的太快太多太難吃,可是後來那中疼痛竟然漸漸的轉移,我還是覺得沒什麼,心想可能是被荃姐氣得岔氣了,再後來,那個地方竟然越來越痛,我開始用我在學校生理課上學到的東西對號入座。
是右腹,該死的不會是闌尾炎吧?
我突然很擔心,倒不是因為米卡的生日宴會要泡湯了,而是因為我知道,闌尾炎會疼死人的。
我很怕那種沒有辦法想象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