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愕了一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嗯,耳朵!
不錯,反正都是身體上的零件,割下來哪個交給馮程程都是一樣的,於是,我迅速的抬起刀子,撥開薩瀟瀟的頭發,貼著皮膚割了下去。
我本來不是個殘忍的人,可是當時我真的被馮程程對阿羅的所作所為氣炸了,衝動的烈火已經撲滅了我所有的理性,而且,跟這些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在一起,我也變得自己殘忍了。
所以,我動手的時候,已經不是原來的夏喬了。
那隻耳朵很快落到了我的手裏,我捏著那個熱乎乎血淋淋的東西厭惡的往馮程程腳邊一扔,道:“馮姐,對不住了,這荒郊野外的沒地方找快遞,也沒辦法給您老人家包裝一下,您就將就一下收下吧!”
馮程程見那隻耳朵飛來,本能的往後一閃,現在聽我說這句話,臉都氣綠了。
我哼了一聲,一揮手,那兩個人迅速將不省人事的薩瀟瀟往前一扔。
“夏喬,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馮程程咬著牙。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就是我夏喬。馮姐,上次送您回去的時候,你叫那麼多手下襲擊我和月清輝的事情我還沒有跟您算,今天正好,我們新賬老賬一起算。“
“好,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那麼上次你劫持我的賬,還有你算計我們心同的賬,我一個跟你一起算!你給我等著!“
馮程程的聲音很大,聲帶幾乎都要撕裂。
“我不等,兄弟們給我上!”
我振臂一呼,手下幾十號人不管男女頓時都湧了上去,廢棄的工廠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劈裏啪啦的,哎喲哎喲的,棍棒聲慘叫聲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讓人血脈賁張。
打架的最高境界是群毆,群毆的最高境界是不管招數,不管男女,見人就打,拳拳往要害打。你不打別人,別人就打你,你不打死別人,就被別人打死,這是群毆時的基本生存法則。
有些黑暗,不過都是事實,所謂光輝的人性,在這裏是不適用的,除非有人找死。
馮程程那邊的人帶的都是些鋼管木棍之類的東西,我這邊的人則個個配備西瓜刀,當然,陳翔的人我管不了,他們使鋼管習慣了,我也沒必要強迫他們一定用刀,這樣他們反而覺得不順手。
我手下的那些女人揮舞著手中的西瓜刀衝上去的時候,對麵那些女人一個個頓時嚇傻了眼。
我明白,在她們的眼中,我們這些人已經不是小姐,是徹徹底底的屠夫。
這沒辦法,誰讓我這個老大給她們開了一個好頭呢?我想,如果我不是當眾表現的那麼沒人性,她們可能也不會這麼瘋狂,我都能如此勇猛,她們不勇猛一點兒麵子上也說不過去。落個膽小的口實,以後還怎麼混呢。
這個時候,就連最膽小懦弱的月清輝都一刀揮過去,砍斷了對方一個人的胳膊,一時鮮血橫飛,她自己也被糊了一臉。